“这是诬蔑,那惠叶大师的死又怎么算?”
“怎么算?这件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这是你信口开河,而佛门子弟攻击洛桑寺,那可是铁证如山,这还能抵赖不成?那具和尚的尸体,就是惠源也认了,此事还有假?”
“赞普,请发布把佛门的人都抓了。”
“赞普,请下令把狂妄的苯教徒全部抓回大牢,竟然趁着国难之际,故意在这里捣乱。”
“赞普……”
在全民都信仰的国度,现苯佛发生纷争,在外面打成一团,大有你死我活这际,就是士兵也不能幸免,很多也参与其中,就是在皇宫中,手下也分成了二派,一派是苯教的虔诚子弟,一派是佛教的信徒,为了各自信仰,他们不顾身份,当堂又吵了起来,看样子,还是绝不妥协协的那种。
看着吵着快要动手的手下,松赞干布无力地闭上眼睛,用双手紧紧抱着头: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而宫外,已经看到逻些城有几个火头在燃起……
就在松赞干布头痛的时候,刘远等人就在逆舍的窗外,盯着城外那动乱的人群还有城内升起的烟火,心里暗暗吃惊:才半天的功夫,没想到就打斗得这么激烈了,那效果比想像中还要好。
吐蕃人对鬼神的敬畏,比刘远想像中还要狂热,对他们来说,没法想像人力可以把那么大的一块石给砸碎,还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没听过、更没听过火药的妙用,在他们心中,那是神灵显灵,指引他们前进,有了一个神灵庇佑,这比什么灵丹妙药还有效,对那绸缎上的字,一个个都奉若圣旨,根本就没有怀疑,拿起家伙,二话不说就护教。
关勇、候军等人好像看神一样祟拜的目光盯着刘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赵福舔了一下舌头,指着一队队离开逻些城的护卫和游客,小心翼翼地对刘远说:“将军,我们还是撤吧,出了这种情况,我想,只要松赞干布不是傻子,很快就会实施禁制,关上城门,不能随意走动,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是想跑也难了。”
“我同意,现在吐蕃已乱成一团,据说苯佛互相攻击,出动了护教勇士和武僧,大量的信徒也牵涉其中,松赞干布要做的,就是派兵镇压,维护吐蕃的维定,肯定顾不上追杀公主和我们,现在走是最佳时机,再说现在满城都是红着双眼的人,一不小心,我们有可能被误伤。”一旁的荒狼也开口道。
连荒狼都开口了,刘远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再不走,终归是纸包不住火的,几十人在吐蕃的逻些城,那是在虎口里拨牙、刀尖上跳舞啊,再玩下去,有可能几十人把命都搭在这里了。
刘远点点头说:“好,马上走,所有马上收拾东西,钱伟强。”
“将军,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