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越说越气,说到后面,直接吩咐甲士把自己身边的这位爱将直接拉出去砍头。
两名腰挎弯刀的亲卫马上冲上来,不由分说架起巴呼尔的肩膀往外走,令人奇怪的是,巴呼尔并没有求饶,任由两名亲卫拖着自己往外走,就在三人快要出门的时候,松赞干布突然开口道:“慢!”
“巴呼尔,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本赞普处事公允,给你一个答辩的机会,如果你拿不出有用的东西,那就怨自己没有尽忠职守吧。”松赞干布冷冷地说。
刚才没有大声求饶,因为巴呼尔知道无论如何,松赞干布都会给自己的一个辩解的机会,如果一开始就求饶,反而让他看不起,以为自己的没有骨气,听到那一声“慢”巴呼尔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要是没点收获,哪里还敢回来,幸好已做好了准备,闻言连忙说:“回赞普,小的这次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只是……”
看到这么多人在场,巴呼尔一时有些犹豫了。
松赞干布知道他顾忌什么,不耐烦地说:“在座的,都是本王的信得过去的臣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这个松赞干布,还真会收买人心,在场的人本已准备退下了,可是松赞干布这么一说,众人都有一种被信任和尊重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们倍感自豪,一时看松赞干布的眼里,都带着钦敬的光芒。
巴呼尔不敢怠慢,经过松赞干布同意后,很快就让的把一个布袋抬进来,然后亲自解开那个布袋,在众人的惊奇的目光中,一具和尚的尸体露了出来。
松赞干布一下子站了起来,皱着眉着说:“巴呼尔,怎么一回事,怎么把和尚的尸体弄进来?”
“伟大的赞普”巴呼尔行了一礼,一脸认真地说:“这是小的在追杀那些袭击者,此人掉队,令人的吃惊的是,他的同伴转身用淬了毒的利箭把他射杀,生怕我们抓活口,我们当时还没有发现,不过一扯掉他的头巾,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和尚。”
“巴呼尔,此事是否当真?你可不能为了脱罪,信口开河,佛门弟子与人无怨,怎么做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人群中,一名叫西力江的年轻将领大声叱责道。
一个年老的千户长沉着说:“巴呼尔,是怎么样,你就怎么说,只要说的事实,我巴图支持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让巴呼尔先说完。”松赞干布有点不耐烦地说。
一是没耐心听他们在这里吵,二来也不想引起内讧,在吐蕃,苯教是土长土长的势力,根深蒂固,老巴图信奉的就是苯教,而天竺佛教作来新势力,得到不少年青人的拥护,那西力江就是其中的狂热信徒,表明说的是事,实则都在暗暗维护自己的信仰,松赞干布不想那凶手还没查出来的,自己人先内讧起来。
佛苯两教,前面双方都有不少人遇袭,双方本已相互猜疑,松赞干布不知花费了多少精力才勉强压下去,现在洛桑寺一案,竟然又涉及到这两个教,一看到那尸体,饶是松赞干布聪明绝顶,也心生一种无力之感。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巴呼尔一脸自信地说:“经调查,已经确认他的身份,他是佛门护院的武僧觉松,这一点小的已经再三确认,不会有错”说完,从身上掏出几截绳子,放在地上,继续说道:“这些绳子,正是昨夜杀手逃跑时所用,小的发现后,连夜在逻些城调查,查了二十多间杂货店,终于找到了其出处,那掌柜也指证,是觉松所购,由此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