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x公子,你倒是风雅,别人蹭饭蹭席,你倒好,蹭乐来了。”
龚大博士在她的俏脸上轻轻摸了一下,虽说苏妙儿有点笑他小家子气,不过他也不怒,反而很光棍地说:“谁叫龚某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呢,职低薪薄,见你一次也得节衣缩食,想当初还说要替你赎身呢,现在看来,真是痴人说梦。”
苏妙儿也有些动情了,这话龚胜是说过,不过她只是当笑话己,没想到他竟然如些长情,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说:“那你还花这冤枉钱?把银子攒起来,以后别来看我了,妈妈盯得急,那银子也不肯减半分,若是对奴家有意,就早点把银子攒够,若得自由之身,奴家愿侍候你终老。”
一个妓女无论多红,总有年长色衰之日,身为奴籍,没有自由,一旦门前车马稀,要么转作老鸨,要么嫁作商人妇,都不是好归宿,那龚胜虽说清贫,但是才华横溢,风度翩翩,说不定还有出头之日,跟了他,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苏妙儿一时还替他痛惜起银子来。
现在自己正是当红之时,一晚最少也得五两银子,若是做小二,那得二个多月不吃不喝,才能与自己一渡春风。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苏妙儿香了他一口,然后盈盈站起来,笑脸如花地说:“x公子,妙儿给你跳来柔舞吧,不过没有乐声相伴……”
“好说,龚某对音律也略知一二,就让我替柔娘和拍吧。”
苏妙儿全身柔若无骨,跳起舞来,让人无比惊艳,那独特的舞姿,无人能模枋,因此又称为柔舞。
“好,有劳公子了。”
苏妙儿微微一笑,那腰突然如水蛇一般扭了起来,两只洁白纤细的小手举在空中,然后让人张口结舌地相互缠绕了起来,那夸张的动作,诡异的角度,好像全身都没有骨头一般,让人都看花了眼睛,看得龚胜如痴如醉……
人不风流枉少年,平康坊青楼妓院的大门,只要你有银子,老的少的、高贵的、贫贱的、风度翩翩的、不堪入目的,都可以进来,寻花问柳、窃玉偷香是男人最喜欢的乐事,家花不如野花香,这不,连柴府的柴家大少爷,也来了呢。
“柴少爷,好些日子不见你,都想死奴家了。”那老鸨一看到柴令武,那老脸又笑得如菊花一般,实在不能笑得再灿烂了。
这张己经不再年轻的老脸,柴令武一点也没有兴趣,随手把她推开,然后半躺在那张胡床上,微微一张嘴,马上有人把一块用竹签挑着的蜜饯小心放到她口中,身边还有几名姿色不俗的女子轻轻地替他按摩捶背,极为体贴之事,这可是贵宾式的服务。
“别废话了,快点,让苏妙儿来侍候。”柴令武哪里耐心和老鸨聊天,以他身份,跟她说话都己经是给她脸面了,今天来就是寻欢作乐,放松一下心情的,连客套都懒了。
又是找苏妙儿的,老鸨面色一白,一脸苦闷地说:“柴少爷,不知你大驾光临,若是老娘知道你来,说什么也得让你先挑了,今儿真不巧,妙儿姑娘正陪着客人,今晚让人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