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看了看旁的伺候的小吏,没有说话。
崔敬把刘远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知道有外人在,不方便说,看看时辰,案几用于计时的沙漏己尽,己到了散班之时,于时站起来说:“好了,现在衙门己散班,你随我回府再说,正好大哥有事找你商议。”
“小婿听令”
半个时辰后,刘远和崔敬,己在坐在崔府大厅上,一起晚膳。
作为天下士族之首,崔氏的饮食,自然是样样精细,件件挑剔,偌大的饭案,只坐了三个人:崔尚、崔敬还有刘远。
这是士族的家规,女人不能上桌,崔氏的根基在清河,有了前程的,正在外地镀金,年纪小的,则在清河崔氏设立的学院里学习,所以其实崔老太太也可以上桌坐首席,不过她说不妨碍男人说正事,就跟着崔梦瑶一起坐在了次席。
崔梦瑶今天穿了一套杏色长裙,她本来就是国色天香,还化了一个淡装,更是美艳不可方物,那高贵的气贵、优雅的举止、绝美的容颜,把大家闺秀演绎得淋漓尽致,再加上她眼中的柔情,面颊上的红晕,暗送的彩波,看得刘远心神俱醉,有二次还看走了神,惹得崔老太太取笑了一番,就是老色狼崔敬那老小子,也捻着胡子暗自得意。
自己女儿有如此魅力,那是值得高兴的,看刘远那神魂颠倒,这是自己的血脉,崔敬心中那是满满的骄傲。
哼哼,看那程老贼的堂侄女怎么和自己女儿比。
饭桌上,崔敬并没有说公事,刘远也识趣的只字不提,都是说一些开心之事,在崔老太太的要求下,刘远又不厌其烦地讲起了在吐蕃的英勇事迹,多是说玛沁伏击战、袭击军粮等事迹,刘远说得平淡,可是那过程实在是在惊险,说到紧张处,府上的不少女眷听到都惊叫起来。
崔尚听后,忍不住评价道:“看着战报,感到其中己属不易,没想当中竟然如此惊险,不过小远你智计百出,竟然想到利用那绵羊来传火,简直就是妙不可言,此战可堪与田单的火牛阵、诸葛丞相火烧藤甲兵之战例相媲美了。”
“哈哈,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头脑,难得,难得。”崔敬听到刘远这么争气,乐得一口气连干了三杯。
一个美艳的妇人悄声地对崔梦瑶说:“小瑶,你的夫君如此英勇,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成人敌,真是利害,难怪当日你对他不离不弃,回想他从吐蕃凯旋而归,鲜衣怒甲、骑着高头大马,从士兵簇拥下、老百姓的吹呼中进城,真是风流倜傥、威风八面,五娘我若是年轻,说不得也要和你抢了。”
“五妹,哪里有你的份,你没看到,不知多少小娘子向他抛香巾呢,梦瑶啊,听你三娘的话,你可好好珍惜啊。”另一个妇人微笑着说道路。
说话的,正是崔敬的第三房妾侍还有第五房妾侍,平日与崔梦瑶相处得很好,忍不住拿她开玩笑,崔梦瑶哪里经历过这场面,被笑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偷偷看了刘远一眼,真是心中有情,眼中有意,眼眸里尽是满满的柔情,可是只是看了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声如蚊呐地说:“三娘,五娘,你们就别笑话谣儿了。”
脖子、耳根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