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包围圈后,警报还没有解除,那些气羞成怒的吐蕃士兵,不顾天黑路滑,策马直追狼狈不堪的镇蕃军。
刘远气得握紧拳头,一边逃一边在黑夜中用力挥了几下,好像运气用尽了一样,眼看成功在即,没想到最后却毁在几条藏獒上,不仅没有烧掉吐蕃人的粮草,反而连自己的本钱都搭了进去,二百九十多人,三百人都不足,攻击一个大一点的村落己经有点吃力了,现在只剩这么一点人,不用说,都他奶奶的赔到姥姥家了。
畜生,畜生啊。
这叫刘远怎么甘心?
“刘将军,金勇那小子没事了吧?”这时赵福和荒狼一起,策马跟上了刘远和血刀的脚步,忍不住开声发问道。
刘远冷静地说:“己经为国捐躯了。”
黑暗中,赵福的嘴角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又一位兄弟倒在战场上,而有二个金勇十分交好的镇蕃军战士,好像隐隐哭了起来。
看到逃跑的人都有点沉闷,刘远一边策马一边郎声地说:“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那是无上的光荣,你们哭什么,你们应替他感到骄傲。”
顿了一下,刘远补充道:“都不要伤心,他走的时候,走得很安心。”
身临绝境,主将和兄弟不离不弃,冒险冲入吐蕃大营杀进杀出,光是这份情谊,足以慰平生;有这样的兄弟,虽死亦无憾了。
“呜呜呜”
“笃,笃”
“都快点,把那些可恶的唐军全部杀了换羊去。”
赵福闻言往后一看,只见吐蕃士兵在后面越追越近,不由大惊失色道:“这些人都疯了,放着粮草不管,天这么黑还有要冒险跑出来,疯了,疯了。”
刘远也感到情况紧急,大声说:“兄弟们,快逃。”
“该死的番奴,怎么像狗皮膏药似的。”赵福也忍不住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