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长孙冲一起逃跑几十人,一下子调转了马头,挥着刀、举着槊,一起杀去,这时长孙冲身边那两个护卫也不夹住长孙冲,而是一左一右护着他,一起杀回去。
他们也受够吐蕃人的恶气了。
牙格百户长做梦也没有想到,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猫”和“老鼠”换了一个位置,到嘴边几百套垂涎己久的明光铠没了,在这峡谷之中,四面楚歌,前有敌人,后有追兵,两边还有不断收割性命的弓箭手。
特别那些居高临下的弓箭手,威胁极大,才二轮的功夫,自己的兵力己处于下风,别说胜利,就是逃得性命也是神灵庇佑了。
两边是高地,攻击不实际,后面有唐军的陌刀队,那长约一丈的陌刀对战马来说,那是恶梦一般的存在,他们一早埋伏在这里,以逸待劳,在体力方面占尽上风,最好的方法,向前继续冲,前面的人,是自己追杀了一整晚的疲劳之师,正是最佳突破找口。
“吐蕃的勇士们,不要回头,跟我一起杀出重围,三界神灵庇佑,杀啊。”牙格的眼睛都红了,冲在前面,前面有一个镇蕃军冲过来,长矛一点,他的长矛有如一条毒蛇一般,往前一吐,一下子刺中那镇蕃军战士的喉咙,这时陆广的横刀杀到,牙格忙把长矛一叫,架在面当,横刀和他特制的铁矛碰撞在一起,“砰”一声巨响,武器都碰出了火花。
两人呈势均力敌之势。
“死战”
“死战”
一下子,峡谷成了人肉绞肉机,几百人狠狠地绞在一起,狭路相逢勇者胜,为了活命,一个个都使出了混身解数,每一处都有凶险,每一秒都在拼命:一个在高处的士兵胸口中了一箭,可是还是拼尽全力把手中的箭射出这才轰然倒下;满脸横肉的吐蕃士兵一刀捅中一名镇蕃军的肚子,嘴边浮现狞笑,可他还没高兴完,明知难逃一死的镇蕃军士兵,在马上奋力一跃,一下子把他扑到在地下,接着几声骨折之音响起,两人都被乱马踩成肉泥;有个镇蕃战士的右手让人破断,左手拨出那把短横刀,一边高呼着“死战”,一边不要命地冲向敌人,疯狂得如野兽一般;荒狼的射速极快,胡碌里的六十支箭,让他用连珠带炮似的一会就射完了,最起码也有二三十人被他射死,包括一名百户长,三名队正还有一名火长,射空胡碌里的箭,把弓一背,反出抽出横刀,又从山上杀下来。
很多射完箭的士兵也纷纷把弓一扔,抽出横刀冲杀下来。
吐蕃的士兵对长官的命令深信不疑,事实上,吐蕃军队打仗时喜欢分队出击,先上一队,等到全部战死才派第二队,所以吐蕃的士兵上战场时,都会拼死作战,绝不偷懒惜力,牙格下令他们向前突围,只顾往前冲,他们就一窝蜂向前冲,放空了后面和两翼的防守,刘远带着陌队刀小队如无人之境,一面喊着“死战”,一面屠杀,简直就是白捡军功。
刘远轻松,被选作突破口的长孙冲一部就承受了吐蕃士兵的绝大部分的压力,每一处都是战斗,每一刻都是拼命,一个个镇蕃士兵和吐蕃士兵同归于尽,伤亡极为惨重,很多人杀得眼睛都红了,忘记了伤痛、忘记了生死,一身都是血,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恨不得把对方劈成肉泥一般,小小的峡谷,早己血流成河。
铁蹄的踏着的,不再是雪泥,而是鲜血染成的血泥。
弓箭手绝对要立一大箭,四五百吐蕃士兵,超过一半是死在弓箭之下,在此消彼长之下,胜利的天秤己经镇蕃军倾斜,慢慢地,用吐蕃语喊“杀”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整个峡谷只有大唐响亮高亢的“死战”之声。
所有的吐蕃士兵己经倒下,除了牙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