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进入崔府,完全是一个阴差阳错的意外,并不是自己想抱崔府的大腿,为了能把头抬得更高一些,刘远还丰厚的让人流口水的嫁妆都给拒绝的了,没想到,崔敬说什么自己很快就到这里住的话,而事前又没和刘远商量,刘远感到,自己有一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
就因自己替杜三娘脱奴籍的事?
表面没说什么,但内心实在很不舒服,这些情绪,一定到在崔府吃晚饭的时候,刘远还有情绪。
“真看不懂,你们说什么也是翁婿,怎么好像八字不合一样的?”晚饭吃了大半,一旁的崔尚忍不住问道。
晚饭上,都是自己兄弟在聊着时政,刘远全程低着头吃饭,翁婿二人,竟然一点交流也没有,这,实在太不寻常了。
很明显,爱女超过一切的崔敬,对刘远不抓紧机会给自己女儿争取荣誉感到不满,在他的意识里,现在是木门对竹门,女儿做了极大的牺牲,刘远就是一个捡了狗屎运的人,应怀感恩之心,应事事以自己女儿为先,可是刘远却第一个想起一个身入奴籍的妓女,这能让他不气吗?而刘远对崔敬对自己有种“呼之即去,挥之即去”的态度深感不满,特别是为了让自己就范,还想饿死自己,新仇旧恨一起涌出来,管他是三品尚书,直接来一个无视。
于是,这二人就倔上了。
“没什么好谈的,大哥,小弟还有公事,先回书房了,请慢用。”崔敬白了刘远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回来的时候,抱里一大堆图纸还有资料,刘远估计是大明宫的资料,一部之尚书不好做啊,偏偏工部管得又比较宽。
崔尚摇了摇头,自己这个三弟,有时候,还真像一个孩子。
“小远,算了,别管他,我这弟弟,心硬心软,对了,住处找到了吗?”崔尚饶有兴趣问起刘远的事来了。
“打算在商铺住下来。”刘远实言相告。
“荒唐!”崔尚大骂一句:“你的事,我知道了,虽说装潢还有还培训这些,少不得出面,不过尽量少露面一点比较好,毕竟做商人对你的仕途影响不好,要是住在哪里,还不是坐实你是商人吗”
“可是”
“别什么可是了,先住客栈吧,我和三弟的庄子离长安有点远,来回颇有不便,几间宅子也有人,一时半刻也腾不出,等晚一点再给你寻个宅子,毕竟有自己的产业,那才是长久之计,这样一来,你们小俩口见面也容易一点。”
刘远吃惊地说:“小俩口?伯父,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