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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蝶衣飘然转身,也不搭话仿佛老相识引领蓝熙书奔二楼最东面的雅间。

蓝熙书绷紧了神经,忽然鄙夷自己,一个女子都不怕,自己紧张什么!

白蝶衣随步履轻扬的粉红裙摆拖拖然优美如莲开荡漾,纤细的腰肢一扭,白蝶衣回眸淡淡,怨尤的眼神勾魂摄魄,她立在门旁手扶棱花门等蓝熙书进门,仿佛这世界只有她的优雅妩媚。

蓝熙书昂然举步,眼底的阴冷扫过白蝶衣。

屋内空空如也,一张红木琴案临窗,风卷纱窗舒展悠然,几碟小菜,一壶老酒,白蝶衣圆桌旁静立。

白蝶衣够胆,居然不带帮手,肯定房子另藏他处,她这是要和自己谈判吗?不怕自己痛下杀手吗?

当然不怕,有房子在手白蝶衣当然无所顾忌,这点儿胜于自己,蓝熙书错了后槽牙。

“井蓝衣!白蝶衣!”蓝熙书环目一遭,抖袍襟凛凛然坐了下来,看见白蝶衣现身他反而沉住气了许多。

双方都有顾忌谁先乱了分寸谁就被动了。

“一样!”白蝶衣隔着圆桌也坐了下来,除却伪装,再不是蓝熙书以往在蓝衣绣坊看见的那个柔媚羞怯又有点儿刚强的井蓝衣了,眼前貌似温婉的白蝶衣一坐一立间透着女子少有的肃杀沉稳超拔,镇定让她看起来阴狠。

“房子呢?”蓝熙书森然看着白蝶衣。

“我的家人没事她就很好!”白蝶衣眼睛勾了一下蓝熙书,被识破的女人再美也失去了最初的美好。

蓝熙书听出话音,白蝶衣还以为她的娘亲没死,心里冷笑一声。

“没想到吧!”白蝶衣始终不明白她步步为营何以暴露,但她不问一问就感觉落了下乘:“你欺人太甚,我本意不想这样面对你,我不明白你何以处处跟我白家作对,你想踩着我爹升官发财吗?”

“是你爹踩着别人升官发财!”蓝熙书直视白蝶衣,白蝶衣不屑一笑:“那与你何干?据我所知夏十榆跟你非亲非故,他死了,你的官运才会无碍啊!你不觉得你爬得这么快得益于我爹吗?”

白蝶衣掩饰不住的锋芒让蓝熙书厌恶,太过锋芒的女子让他时时处于警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