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说话被人挡了。
耗子到门口打个转回来坐定低声:“我都办妥了,死不了也别想舒坦。”
对白话文的恨意不经意就流露出来,这是耗子,要换井运水李四树,先给他扒层皮了。
“这件事不许透露一句。”蓝熙书这句话重点给房子说的,房子以为蓝熙书指的是杨士奇,停了筷子眼睛瞪蓝熙书,筷子上的肉啪嗒掉回盆里,蓝熙书和耗子都很安静,各自划拉着脸上被溅的肉汁。
房子歉意的看着耗子,蓝熙书笑了:“这出门招苍蝇。”
耗子也笑了,紧绷绷的气氛松弛下来,难得幽默一回,蓝熙书故意捂了下肩膀,这招屡试不爽,房子果然袖口递过来给他擦脸,眼睛汪汪的,各种关切紧张。
耗子不看低头喝汤,弄得很响。
“闫七呢?”耗子顺嘴问。
蓝熙书的笑容一下僵了,他不打算提的,没想到耗子提了。
“哥!闫大哥呢?”房子抓着蓝熙书的手摇了一下,耗子放下盆,直愣愣的看着蓝熙书,蓝熙书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但是耗子犹存侥幸。
蓝熙书放下筷子,一块抹布慢慢擦嘴。
“哥!”房子预感到什么,不相信,非要蓝熙书亲口说。
耗子忽然起身,凳子张了,动静很响,外面的校尉探头,被冲出门的耗子撞了个咧切。
“闫七没了。”蓝熙书看着房子借题发挥:“老头不让动他,你想想,我怎么会放过他,等证据确凿再绳之以法,我还要搭上我多少兄弟!”
房子吸溜了一下鼻子,背光,蓝熙书还是看见房子的眼泪落到她的手背上,房子低着头没接话,她也恨极了白话文,但是杨士奇的用意她懂得。
“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丁哑。”蓝熙书真正担心的是房子不戒备丁哑,他必须让房子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