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儿看蓝熙书的湿身看走了神,男人的健美全暴露了,蓝熙书察觉到,赶紧用手拎了拎腰间的袍,这样看起来不那么性感。
“我的丫头向来不用劣质低廉的胭脂水粉,那是高丽货,是你鼻子有问题。哼!”柳莺儿虽然鼻子哼着,但是脸上却笑面如花,媚眼勾着蓝熙书,她很喜欢蓝熙书跟她胡侃,即使话带叽笑,也好过蓝熙书对她视若无物。
她倒是不明白何以蓝熙书湿了身反而轻易亲近了,在水里开了窍了?
“跟我走吧!找衣服给你换上,这个样子有辱斯文啊!”柳莺儿唯恐蓝熙书拒绝,脸色一本正经了起来,看起来好像绝无任何企图。
“我身上不带一两斯文,你这么说反倒有辱斯文了。”蓝熙书继续拎着袍襟,他不在乎斯文不斯文,他在乎下面不要露了馅儿。
柳莺儿扑哧笑了,绢帕掩口笑得花枝招展。
“走走也就干了,不用麻烦。”蓝熙书也真心推辞,他一向没麻烦别人的习惯,再说,跟这个柳莺儿很熟吗,刚刚认识而已。
“天在下雨啊!这有什么麻烦的,你是木老大的朋友,也算帮过我的忙,一件衣服而已!”柳莺儿言语肯切,竟然将媚态收敛的干干净净,蓝熙书觉得再推却倒显得自己龌龊了。
确实这湿身走在人前心里很不得劲。
蓝熙书一路撩袍端带的架势跟柳莺儿一路行去,柳莺儿小有得意,但她掩饰得很好。
路过来凤楼向北很快就到了柳莺儿的园子,花墙半圆延展,看着园子很大,两旁挂耳的门房,中间门楼不大却很精巧,门扁就两个字:月园。
月园?
蓝熙书觉得别致。
“我虽然混迹风尘但我是自由身。”柳莺儿兰花指翘牵着一角裙衫婉约请让,蓝熙书也不客气,一边环目四望,一边拾阶而上,柳莺儿的意思他懂,柳莺儿干这个纯属个人爱好,她并没有卖身给任何一家河楼园子,所以柳莺儿才没有太多羁绊,这在秦淮河娼门是绝无仅有的,这让柳莺儿一直觉得高人一等,争风吃醋者众多,争相表现的众多,柳莺儿超群的舞技在秦淮河无人能及,冷媚的性格让众多仰慕者趋之若鹜,但是强取豪夺不怎么有人敢,没有通天手眼的弱女子是难以在秦淮河立足的。
这个大家都懂,但没人提及一字半句。
进门居然是一座拱桥飞纵,满园不见水面碧荷层叠,间有白荷花亭亭玉立尽情绽放,淡淡烟雨中别有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