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蓝熙书反客为主推过马奶酒的大碗,黑木耳端起来牛饮,一抹嘴呲牙,居然笑了一下,牙很白。
“现在发财可不容易!”黑木耳的汉话有点儿生硬,微微卷曲的络腮胡跟一蓬乱糟糟的铁丝一样,他打量着蓝熙书,蓝熙书也在打量他。
这个时候的花奴很规矩,手指绞着手指没一点儿不安分。
蓝熙书又倒了一碗马奶酒:“哪儿求财容易啊!初到贵地,大哥不妨指个道儿!”
黑木耳皮笑肉不笑的嘴角抽搐着:“什么拿手?”
“说不好!除了酒量一般,还真没发现哪样不拿手!”蓝熙书毫不谦虚,他看见黑木耳后面的两个大汉鄙夷的撇嘴冷哼。
黑木耳忽然转手将大碗的马奶酒猛的推到蓝熙书额下,蓝熙书执手接过,黑木耳却不擦手,硬硬的往蓝熙书嘴边推搡,蓝熙书明显感觉到了这个身大力不亏的黑木耳稳健有力难以回驳的力道,蓝熙书并不强硬回驳,但是乖乖就范更不是蓝熙书的性格,一瞬间气氛紧张了起来。
耗子咽了一口唾沫,一手支地看着蓝熙书的脸色,等蓝熙书一个眼色行事。
花奴紧张了,呃了一声但碰到黑木耳犀利的眼神,也不敢言语了,后面的两个汉子抱膀翘脚开始幸灾乐祸的得瑟了。
蓝熙书和黑木耳脸对脸都面带丝丝微笑。
只是短暂的静寂对峙。
蓝熙书眼皮一耷拉,首先撤了眼神,接马奶酒碗往嘴边送,黑木耳一松手,洋洋得意的笑容刚刚绽放,忽然蓝熙书一撒接马奶酒碗的左手,马奶酒碗脱手向下,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蓝熙书的另只手耍了个花活稳稳的托住碗底,此时的蓝熙书左右开弓,左手一搭黑木耳的手腕,右手的马奶酒碗自黑木耳胸口的空当直线向上,戛然止于黑木耳的唇边,快速的变招之下,碗很平稳,送到黑木耳嘴边的时候,一滴乳白色的酒液荡出碗沿儿,一股马奶酒特有香甜沁入黑木耳的嘴角。
“借花献佛不成敬意!”
两手相较,黑木耳和蓝熙书俱是面带微笑,只是蓝熙书的笑容更加从容儒雅。
一阵小小的骚动,首先耗子坐稳了他的屁股,花奴脸上妩媚,看蓝熙书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黑木耳身后的两个汉子放下胳膊往前蠕动半步。
“好!”黑木耳扬声叫好,就着蓝熙书的手势一低头,咕咚咚,将马奶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