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取成都。”笑了笑,文聘摇头道:“文长可知,如今益州之主是谁?”
“自是毋极甄尧。”虽然荆州离冀州很远,但这种简单的问题,魏延还是清楚的。
“那便是了。”文聘转身,望向成都方向,笑问道:“文长之勇,较之聘亦强三分,奇袭德阳自是无差,便是兵围成都,也未尝不可。”
“但即便文长兵围成都又能如何?要知道此地已然不是刘季玉的益州,即便你将成都打下又如何,未能将张颌兵马剪灭。他只消断了我军退路,便能将你我置于死地。”
说完这句话,文聘顿了顿,然后扭过头,似笑非笑的问道:“如此,还想奇袭?”
魏延没有思考这么多,他只是觉得自己有能力打下成都,但打下之后该怎么办,他还没来的及考虑。当下被文聘问的面色一红,却是识趣的不再多提奇袭之事。
江州城依水而建,南面是滚滚长江,而东面则是内水垫江。天然的江水护河,让江州成为少数的几个,难以攻克的城池。
事实上,此番西进入蜀,最大的麻烦也就在江州,只要把江州围困,并击破张颌率领的兵马。其余蜀中将士,完全不在文聘眼中。到那时,或许就能用一用魏延的勇略了。
当文聘三人乘着战船,兵临江州城外,张颌已经在周围做好了充分的部署,水寨大门紧闭,其中可以看到不少战船,而护河中,也多有礁石、倒刺,就是为了给荆州战船添堵的。
巴郡突发战事,让镇守成都的黄权、董和等人同样吃惊,不过吃惊过后,便立刻派出兵马前去支援,领兵将领便是蜀中两位年长大将,严颜与吴懿。
大战爆发,黄权等人也没胆子不上报,很快信使便将消息带入长安,并继续向东北进发。而此刻,江州的战事才刚刚开始,文聘已经开始与张颌争夺起长江上游、垫江支流的控制权。
“先生,益州被攻,我等便是想要前去支援,也是鞭长莫及,该如何是好。”虽然很久没有跟着甄尧身边了,大要论武将中谁对甄尧最为忠心,那依旧是张飞无疑。刚得到巴郡战报,就急匆匆的跑来追问沮授。
沮授如今已步老年,哪经得起张飞在耳边吵嚷,苦笑着让张飞先安静下来,抿了口茶水,才缓缓开口:“荆州兵马攻入蜀中,路途遥远,且不占地利。江州有俊乂驻防,成都有众多蜀将,如此有何担忧?”
“可,可若是有何变故?蜀中将士多是贪生怕死之辈,何以道哉!”张飞显然对益州的那些个将领很没信心,毕竟他亲自攻打了蜀中,知道是什么样的状况。一州数十将,能拿得出手的,恐怕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这句话说出,沮授没什么感觉,但是在一旁的张任可就有些尴尬了。虽然他自己本身也对蜀中某些将领很是不耻,但他怎么说都是从蜀中出来的,这会张飞在说‘娘家人’坏话,他只得充耳不闻,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益德,莫急。”沮授略微皱眉,随后开口道:“此事并无危机,但荆州来犯,却还是要给予还击。我等可书信于主公,请战南下,直攻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