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以为送来此信,某会将治下兵马悉数调出强取巴西,乃至汉中无兵无卒?”张鲁也在暗自打着算盘,心底冷然:“某麾下天师教众足足数十万之多,想要谋我汉中,却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如此想着,张鲁便有了自己的打算。
张鲁对自己治下信心满满,而沮授也将自己的一番安排一一写明送至毋极。当甄尧再次接到长安来信时,巴西一地的战事已然如火如荼。
甄尧将沮授来信与麾下众文武说出后,糜竺首先质疑道:“主公,公与如此做,岂不是让张鲁对我等有了防备?到时若想轻取,恐非易事。”
糜竺如此说,甄尧心底不禁摇头,寻常谋士与顶级谋主果然还是有差异的,单从眼光来看,糜竺就差了一截。不过他不会自己说出心中所想,只是看向其余人,等待他们的回答。
“主公,沮先生如此作为,看似无理,但登以为,却不失为妙招。”同是徐州来的,陈登很快就接嘴道:“主公若要远征蜀中,本就不是一两日之功,想要不被人知晓,却是无此可能。如此,索性不做隐瞒,张鲁提防之时,必然会自恃看破了此等计策,出现纰漏。”
陈元龙到底是陈元龙,虽然不知道沮授的心思究竟是要做什么,但凭借超绝的眼光与直觉,还是对此策给予了准确的评价。这让方才刚说话的糜竺,不禁思索自己可是漏了什么。
甄尧略微颔首,以表自己对陈登此番见解的赞赏,陈登能看出此策另辟巧径,甄尧同样也能看出。只不过他能发觉,不是因为他的智谋超绝,而是有着前世所知。
张鲁此人,甄尧对他最熟悉的,就应属他那五斗米教教主的身份,而后世之人说张鲁,亦是从他发扬并传承的道教文化方面,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身为玩弄教派的,那都是蛊惑人心的高手,甄尧想都不用想,便将张鲁与同属汉末道教的另一教联系在一起,无他,黄巾太平教耳。
“主公,公与如此做,却是将张鲁逼上了太平教后尘。”就在这时,许攸出列道:“可笑那张鲁,应当尚不自知。主公,以攸之见,破汉中,当从内攻之。如此,益州定矣!”
“子远之意,甚合某心。”甄尧含笑赞叹,自己手底下这些谋士,当真为自己省事不少啊。
众人笑罢,郭嘉上前道:“主公,如今可向圣上讨要一道圣旨,也好借口插手益州战事,方便主公提前动兵。待兵马行至长安,蜀中求援也就差不多到了。”
“此事便依奉孝所说,明日尧便进宫面圣。”甄尧略微思索,也就同意了此事。毕竟毋极离蜀中有不少的距离,若不早点出发,等到了地,恐怕什么都晚了。
面圣讨要旨意的事情十分顺利,经过几番波折,刘协如今还能倚仗的死忠之士几乎没有了,失去了不少势力的他,面对强势的甄尧,自然无法抗拒,乖乖的写下诏令,交予甄尧。
而在三日后,一只强健的兵马缓缓驶出毋极南门,为首之将有三,分别是徐晃、赵云、张颌。一口气将毋极的三位顶尖战将派出,也足以看出甄尧对谋取益州的坚定信念。
因为考虑到益州那复杂的地形,甄尧没有派出重甲兵或是骑兵,仅仅是以麾下枪兵、刀盾兵、弩兵等步卒组成一支人数多达五万的远征军,由麾下骁将率领,直奔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