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默默听着,在得知主公兵败后,也是一阵无奈叹息。而得知甄尧为了保全自己好友的性命,将其头发剪掉。又不免为甄尧的行为感到愤慨、失笑。
第375章 我叫牛金,我要当将军
甄尧坐在一旁听田丰两人闲聊,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开口道:“二位先生,如今袁绍已败,你等皆成白身。本初虽为名门之后,但绝非当世英主,以二位先生之大才,不该愚忠于袁绍一人。甄尧不才,愿请两位先生助我。”
田丰、沮授听罢纷纷闭口,两人都不是今日才被抓住的。这些日子即便是跟着甄尧一同赶路的沮授,在途中都没听到甄尧一句劝降的话。
甄尧不说,沮授却不能不想,自学成出仕以来,效力于韩馥时,韩馥被甄尧击败。效忠袁绍,本以为可一展宏图,却又处处受制,如今袁绍亦败给了甄尧。
这几日白日夜间,沮授时时都在想,自己的命是甄尧救下来的,是就此隐居山林还是出仕毋极,但一直没有决定。而田丰,被张飞等人抓来以后,也没人问他降不降,知道甄尧今日前来,才有此一问。
没有正面回答,田丰反而问道:“敢问州牧,如今既已得司隶,若再用兵,会向何处?”
对于田丰的问题,甄尧不需要太过考虑,就明白了这老头的用意。前世记忆中,这老头应该是忠于大汉而非忠于袁绍,否则也不会几次三番的驳袁绍的面子。
而他既然这么问了,甄尧也就清楚该怎么去回答:“以先生之间,西进乃一朝一夕所能成?”
已经占有了洛阳,马上就能拿下潼关,再往西,那可就是长安了。长安城虽然也只是一座城池,但因为城内有天子,它就变得不同了。甄尧这话的意思,在田丰的理解下,就成了攻打长安,迎回我朝天子。
田丰刚要说话,甄尧却摆手道:“元皓先生先别说话,不防将你心中所想写下来。沮先生,你以为西进如何?也请用笔墨记下。”如此说着,甄尧对一旁侍卫摆手示意,后阵很快便走进屋,并把笔墨纸张都拿了出来。
田丰很快取过一只笔杆,而沮授在百般思量之后,也将毛笔捏入手中。两人都是当世大才,自然不屑于去偷看对方,简简单单写下几字,也就收笔了。
只是当两人看向对方所写时,都不禁摇头。田丰所写是:“奉天子以令不臣”;沮授所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两人的心态与谋划的差异,从文字表面就能看的出来。
田丰摇头,是因为自己这位挚友似乎对大汉真的死心了,记得数年前二人相谈时,对方虽然不如自己这么明确的要还朝于天子,但也不至于说出纸上所写的话。
道不同不相为谋,思想有了分歧,以后这挚友恐怕就做不成了。因为从写下这两句话开始,一层透明却又存在隔阂,已经在两人之间展开。
沮授摇头,是对田丰的脾气而感到无奈,性子太直,做什么都直言直语,就连这么一句话,都写的思想露骨。这让在旁边看着的甄尧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