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甄尧听说过不少人征召他,有曹操,有袁绍,甚至居于长安的董贼也借着天子名义想请他再次西进出关前来任职,给出的那是三公高位,奈何这老头经过这么些年的苦难与颠沛流离之后,已经不打算挪窝了,一直都在徐州过着半居半隐的生活。
虽然脑海中出现这么多关于郑玄的消息,其实也只是一瞬而已,当甄尧将孙乾所说消化后,又听孙乾继续说道:“原本每个月余学生便会去郑大家居所讨教,郑大家也会给学生解惑。奈何这数月徐州动荡,郑大家又不肯入城,学生已经有不下百日未曾与之相见了。”
甄尧不禁点头,看来若是有必要的话,自己得去郑老头隐居的地方走一遭了,一旁许攸显然也被孙乾所说震住了,许久才开口道:“我想孙兄是误会郑大家的意思了,郑大家不是不收你为徒,而是他现在已经不再收徒了。如若不然,也不会时常与你解惑。”
“何况方才交谈,攸便知晓先生是有一番真才实学之辈,怎能让自己所学埋没于世?不如过几日与我家主公一同前去拜访郑大家,若是郑大家允你出仕,孙兄可不能再拒绝了。”
原本以许攸的高傲,是不会与孙乾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称兄道弟的。但现在自家主公显然想要对方出仕,为了投甄尧所好,许攸也就放下了架子‘教诲’起孙乾来。
孙乾闻言双眼一亮,自己似乎是钻牛角尖了,当即点头道:“如此,乾却之不恭了。”同时心底不免露出喜色,郑大家不是嫌弃自己学识浅薄,而是已经不再收徒了,对,一定是这样!
原本是有了孙乾的消息前来请他出山的,却不想引出这么一桩变故,甄尧在离开孙家后还在琢磨着,自己前去寻访郑玄,要不要带些礼物去?是带水果好呢还是直接送红包啊。
一夜无话,当第二日天色渐亮,甄尧便从床榻上爬起身来,看着身侧依旧闭着眼睛满脸满足神色的吕玲绮,甄尧双脚都有些发软。大病初愈,身旁又有佳丽相伴,甄尧自然忍不住要做那爱做的事情,将积蓄了许久的气力全都用在吕家小妞身上。
却不想吕玲绮比他还想要,把他积蓄了数月的精华悉数接纳了还不够,居然还扬言要把他榨成人干。就这样,两人在床榻上颠鸾倒凤一直玩到深夜丑时,甄尧才支持不住躺着睡着了,而一直死撑的吕玲绮也终于松了口气,伏在甄尧身上昏沉睡过去。
有道是只有累死的牛,却没有耕坏的地,望着吕家小妞那嘴角勾起的满足,甄尧摇了摇脑袋将脑海中回想起的一夜荒唐给排至脑后。今天可是有大事要办,先起来吃些东西,否则肚子空空肯定没力气与那些徐州各旧臣扯皮。
当甄尧简单的吃过了早饭,糜竺也恰时的带着一干徐州子弟来到州牧府。听到糜竺等人这么早就来了,甄尧不禁皱眉暗道:这些家伙难道都不睡懒觉的吗,自己还没休息好呢。嘴上如此嘀咕着,但还是迈着步子走向州牧府前厅。
糜竺等人来得早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要睡觉的话,这连续一个月他们可都睡够了。而在糜竺的招呼下,知道今天甄尧要见他们,这晚上谁能睡得着,是以当甄尧来到前厅时,却是看到一个个熊猫眼,还有人眯着眼睛打盹,似乎想要再睡个回笼觉。
坐上前厅首座,甄尧开口说道:“咳咳,在下甄尧,诸公有礼了。”
“见过州牧。”这些人有些是出仕陶谦的徐州臣子,也有一些是郯城内各家族的代表人物,除去糜竺以外,其他人却是以‘冀州牧’来称呼甄尧。
“诸公还请入座。”甄尧伸手指了指两旁的案桌,笑着说道:“今日请各位前来,却是有些事要与你们说。诸公或许清楚,陶州牧逝世前,曾派使者前往毋极,与尧相商毋极之事。”
“之后尧便派了张飞诸将前来,并与曹操、孙坚恶斗不止。如今孙曹皆已退兵,而陶州牧也驾鹤西去,徐州之事该如何处理,诸位皆是徐州肱骨之臣,现在就议一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