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案桌上的铁牌举起,甄尧开口道:“你们当中肯定有人认识这铁牌,谁能告诉小子,这到底是什么?一个普通的牌子?还是有其特殊之处?”
甄尧话音刚落,便有一位家主带着三分醉意,打嗝道:“这个,这个铁牌某似乎是见过,应该是陈皓兄弟的吧?”
甄尧嘴角微翘,眼睛转向陈皓,开口问道:“陈家主?杜老爷说的可是实话?”
陈浩也算光棍,没有丝毫躲闪的点头道:“这铁牌,确实是我陈家为府中人特制的。不知这块铁牌是谁遗失了,居然会在甄家少爷手里。”
甄尧冷眼直望陈皓,随后环视下方众人,缓缓开口道:“你等可知这块铁牌是从哪得来的?是我中山郡校尉张飞从来犯贼首杨凤的怀里搜出来的!陈家主,这件事你不解释解释?”
甄尧说完,两边在座的各家家主也都望向陈皓,甄尧的话令人琢磨,是在说杨凤本是陈家中人呢?还是陈家与山匪贼寇同伙?
对此陈皓却是早有准备,在指示府中人前去常山时就想好了如何与这些外派的家仆断了关系。听甄尧所问,便缓缓开口:“此事某亦不知,每月某都会派出府中仆人前往周边贩卖些东西,遗失的铁牌就有不少。周边盗匪横行,别说抢一块铁牌,便是被杀了也是常事。”
甄尧听罢似乎对陈皓的解释表示理解,可转念直接又疑惑问道:“你倒是推脱的干净,本少爷就纳闷。这杨凤身为贼寇,所掠之物,无非是钱财与粮食,你这个铁牌有何用处?是可以吃还是可以用?他杨凤需要贴身藏着?”
陈皓额头已经有汗珠谌下,紧张说道:“或许,或许他有这个嗜好。”
甄尧听罢连笑三声,转头对其余几位家主,开口道:“陈家主如此说,你等可曾相信?此事关系到毋极乃至中山郡的安定,万万不可草率回答!”
在场几人无不是人精,如何会相信陈皓这么勉强的理由,但他们在甄家与陈家相斗的事情上却不会表态,只有之前不停吹捧甄尧两兄弟的杜家家主开口道:“陈家主,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甄公子心善仁慈,你实话说了,或许没事。”
杜家是毋极新进大族,想要壮大就得先找一个靠山,就目前而言,强势的甄家是他们最好的选择。沉默不语的家主们脑子一转,也就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肯一直当甄尧的应声虫了。
如今整个毋极都已是甄家的天下,几位年老的家主并不愿在这事上得罪甄家,纷纷开口道:“陈兄,还是事情败露,就别再做遮掩了。”
“哈哈,好,好,好,你们都是识时务者。”一下子被所有人孤立,陈皓绝望之余却也怒气横涨,冷笑道:“你们都忘了,当年鲁县丞是如何照顾你们的?甄家两小子又是如何对待鲁县丞的?现在看甄家小子得势,却都投向了他,好,好得很呐!”
见陈皓终于被自己逼出了尾巴,甄尧冷声说道:“陈家主,我兄弟俩自执掌毋极以来,自问对你们可是不薄。为了这个,你便与黄巾余孽勾结?不顾百姓安危,你还有脸在此大放厥词?至于鲁恭鲁县丞,他当初病重将毋极托付于我,你也应该是知道的。”
已经和甄家翻脸,陈皓现在也没什么不敢说的,开口道:“说的好听,不过是你一面之辞。我数次相寻,却见不到县丞一面。甄家小子,你敢说自己没做亏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