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我主动放上来的,我喜欢您,阿寻也是。”裴清予顺着孙狱长给的台阶直接下来,冲着寻隐眨了眨眼。
寻隐抿了抿唇,有些僵硬地上前一步也馋住孙狱长的另一边胳膊,沉默地跟在一旁。
“好啦,阿寻就是害羞,其实也是很亲近您的。”裴清予抬头冲孙狱长笑笑,不着痕迹地转变了话题,“您刚刚那么着急忙慌的,是有什么急事吗?”
“害,我能着急什么,还不是就朱绮那一件事。”孙狱长被裴清予的几句话和一番动作哄得终于舒坦了,他不由自主地挺了挺圆滚滚的肚子,说起了刚才的事,“他自从昨天知道你要来见他之后,从今天凌晨开始一直在监狱里呵呵呵地笑,扰得狱警不厌其烦。”
裴清予皱了皱眉,想了想开口轻声问道:“朱绮在张景浩被杀之前,有什么反应吗?”
“没有,一切正常。”孙狱长摇摇头,突然转头望了裴清予一眼,半是调侃半是叹息地说道,“说起来,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如果让张景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们就保不住他了,你偏不信。年轻人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裴清予的身子闻言一瞬僵硬了一下,他垂了垂眼,半晌才轻声开口回道:“嗯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哎,哎,我就是随口说一句,没有说你的意思啊。”孙狱长望着裴清予有些苍白脸色,一瞬间慌了神,他匆匆忙忙地说道,“那谁知道朱绮都被关进监狱里了还能继续搞事呢,你要是只是说一句话就这么自责,那我们监狱看守他的所有人都要闭门思过了。”
“孙叔叔怎么就能确定一定是朱绮主使的这一切?”裴清予突然抬起眼,望着孙狱长轻声问道,“您是怎么肯定的?”
孙狱长倏然止住了话头,他沉默地望向裴清予,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不好奇为什么朱绮昨晚闹出那么大动静,我都一直没有提起他狱友的反应吗?”
“那是因为,杀死张景浩的那个人,就是朱绮的狱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