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着茶,听着边将把靺鞨的形势一一上报,当他听到魏长卿三个字的时候,眼睛不由得眯了一眯。
“这魏长卿我知道,本来只是个小卒,谁知道有一次边巡的时候,不知怎么跑出了关去就再没有回来。后来听靺鞨的探子回报,那魏长卿当夜翻出去是为了偷关外牧民的羊,偏偏让他遇到了偷跑出来的玛瑙公主,二人竟一见生情。”一个参将将自己的听闻草草说了。
一旁另一个参将道,“呵,这种逃兵,也只有靺鞨蛮子才会不长眼睛地看上。”
“说来,那靺鞨公主之所以会去那里,好像是为了夜奔吧。”边将带来的幕僚也是个在市井中混迹许久的,对于这些坊间消息倒是知之甚详。
几个大老爷们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全都哄笑了起来,对那烧杀虏掠无恶不作的靺鞨人不存半点好感。
李啸玄面无表情地听着,苏毅白和魏少卿对视一眼,都选择了缄默,边将接着继续说了些事情,李啸玄自然有他的一番部署。
恰此时,门外战马嘶鸣,人声鼎沸,李啸玄立刻知道是至交柳广济率兵赶到了。
他也不顾正在议事,立刻奔出帐外,门外长枪玉立的英俊少年正是柳广济,他此番任骠骑左将军,协助李啸玄平定靺鞨之乱。
二人久别重逢,自是亲密相拥,彼此都是热血儿郎,言语热切,彼此聊了聊此番战事,更多是对对方的关怀问候。
柳广济年少,此番赶来,沿路还趁机剿灭了靺鞨的两股小势力,让李啸玄大为振奋,不仅挫败了对方锐气,更是鼓舞了我方将士。
二人进了中军帐内,李啸玄在次手为他安排了座位,几个参将又各自同柳广济见过了,才又继续议事。
柳广济带来的消息对他们颇为有力,与当初同鄯善之战不同,此次靺鞨师出无名,且毫无准备,与当年鄯善精心筹谋不可同日而语。
将后头的事项议定,李啸玄就让各自散去,让风大为柳广济妥善安排住处,并安排伙房当晚设宴欢庆。
苏毅白和魏少卿等其他人都散了才站了起来,李啸玄知他二人就是想重提旧事,提醒他王素素是魏长卿的老婆,此时他正高兴,可不想让这两个蠢材败了兴致,于是在他们还未说出口时李啸玄已经示意他们闭嘴了。当初王素素为了魏长卿私奔被逐出家门,他们俩是想利用这事儿做什么文章?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李啸玄同柳广济看了他的住处,二人又闲聊了一阵,柳广济忽而颇有些促狭地看着他道,“听闻兄长千里追妻,我们家几位兄弟都颇为好奇,前几日父亲还问起此事,让我前来问你,不知兄长可否让我见见未来嫂子,也好回去同我父亲交差呀。”
李啸玄笑,他知道定是景浩然那好事之徒告诉柳家兄弟的,于是敲了敲柳广济的脑袋道,“傻小子,我的事儿你也倒真是关心。”
柳广济点头道,“那是自然,我家大哥和我都好奇得紧,也不知是怎么样的女子能够让兄长这般费心,毕竟兄长这些年口味越发挑剔了,居然还有姑娘能让兄长动心,委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