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楷笑了起来,他兴奋对鲜于炜说道:“我们的援军可能已经到达鲍丘河了。”
“大人,你怎么知道?”鲜于炜奇怪地望了一眼田楷,心想大人是不是盼援军盼出了什么毛病,现在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告诉士兵们,就说援军即刻就到,命令大家奋起余力,死守渔阳城。”
“大人……”鲜于炜迟疑着,希望得到田楷地解释。
“说起来你还是渔阳第一大姓鲜于族里的佼佼者,怎么打起战来稀里糊涂的。你现在看到骛梆的战旗了吗?没有,中午就没有看到了。熊霸的大军现在进攻的次数和猛烈程度都明显增加,说明什么问题?”田楷问道。
鲜于炜猛然醒悟过来,“大人,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事实就是如此。你注意看敌人部队的后方,已经堆起了十几堆柴木,估计他们要连夜攻城了。在如今形势还不是一边倒的情况下,蛮子不顾攻城作战的忌讳,倾尽全力连续奋战,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什么外在因素逼得他们不得不这么干。他们不顾士兵的极度疲劳,一味苦打蛮干,取胜了还好,一旦功亏一篑,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灭顶之日。”
“大人观察细微,经验丰富,下官的确差之甚远。我这就把好消息传下去。”鲜于辅给他仔细一解释,立刻恍然大悟,高兴地飞奔而去。
“击鼓,各部队进入防御位置,准备迎敌。”田楷大声命令道。
慕容绩的部队在连续几天的战斗中,只攻击了城门两次。由于城门的攻击面非常狭窄,攻击方的士兵挤在一堆,受到地打击往往非常惨重。这和用云梯攻城比起来,死在这里的士兵不但多而且攻击效果差。但是今天必须再次展开对城门地攻击,而且是不顾死伤地猛攻。城门处吸引的兵力越多,对主攻西城墙方向的慕容部落来说,成功夺取城墙的可能性就越大。
宇文峒望着巨大的撞城车,一字排开的士兵,举刀高呼:“骕骦部的勇士们,为了鲜卑人的荣耀,呼嗬……”
上千名战士同时高举武器,放声大吼:“呼嗬……呼嗬……”
慕容绩端坐在战马上,回头对号角兵说道:“开始进攻!”
巨大的牛角号声,一声高过一声,响彻了战场。
慕容侵,慕容峰各自站在自己的战旗下,举刀高呼:“呼嗬……”
士兵们一个个竭尽全力,似乎要把自己心里的恐惧和疲劳一起喊出来似的,他们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呼起来:“呼嗬……呼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