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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当道格拉斯局长下达了这次命令后,奥克兰市警察局对卡斯里学院第二次的强攻开始了!

挖土机发出了轰鸣,迈动着笨重而庞大的身躯挖掘着那些黑人们设置下的路障。看着这有条不紊的一切,道格拉斯局长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而在卡斯里学院的制高点上,纳德曼同样也笑了。他对身边的同伴做了一个手势,他的同伴很快拿出了一个火箭筒。

“再给他们一个欢迎仪式吗?”

“是的,再给他们一个让他们无法忘记的欢迎仪式吧……”

……

四周围一片的狼藉,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没有人能够相信,绝对没有人能够相信。该死的,该死的,那些盘踞着卡斯里学院的黑人,居然还拥有火箭筒!这些黑人们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些强力武器的?

很显然,他们依旧手下留情了,火箭弹并没有直接摧毁挖土机,负责挖土机里的人绝对不会幸存。司机只是受了一点伤,而这次的惊吓让这个可怜的家伙无论如何都不敢再次登上他的挖土机了……

杜伊拉市长和道格拉斯局长面面相觑……这一刻他们开始产生了最强烈的担忧……

“市长先生,我刚刚接到了一份来自黑人们写给报社的信。”突然,《奥克兰报》的首席记者布朗大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我相信,我们所有的人都有必要知道这封信里写了一些什么。我会仔细的把每一个都念出来的!”

他根本没有去注意杜伊拉难看的面容,而是在那大声念道:

“我们戴着苦笑和撒谎的面具,它挡住我们的面颊、遮住我们的双眼。用破碎和流血的心和蕴涵无数狡猾的嘴我们微笑着,来还清人类的罪恶。为什么这世界如此绝顶聪明,能数清我们所有的泪珠和叹息?不,只有当我们带着面具时才让他们看到我们……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的美国梦并不复杂,只想把美国梦变成充满人性、有面包加黄油、有自由与平等。可是现在即便连这个最简单的梦想我们也都无法完成。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到现在,黑人们无论在美国的南方或者北方依旧蒙受着不公正的待遇……南方仍然有1500万黑人,种族关系没发生根本变化。‘隔离但平等’原则听起来冠冕堂皇,但真实情况则是‘分开而且不平等’。南方很多州和地方的学校、餐馆、电影院、图书馆、洗手间、甚至墓地这些公共设施中,仍然实行严格的种族隔离。比如在专门为黑人准备的火车站候车室,都清楚地标上‘有色人种候车室’,‘仅供白人──女洗手间。另外,南方黑人享受的是质量低下的公立学校、健康保险和公共住宅。在最南部的州里没有一个黑人警察,黑人律师更是屈指可数。‘白人可以偷窃或虐待任何一个尼格罗人,而不必担心受到任何报复,因为黑人不能要求警察和法院的保护’。

黑人的选举权基本被剥夺。20世纪40年代晚期,只有十分之一的南方黑人有资格参加选举,而且他们主要是城市居民。白人各级政府通过法律和法律外措施的结合,剥夺了几乎所有黑人的选举权。选举税、清一色的白人初选和歧视性的严格登记手续强化了一种社会信念‘选举只是白人的事’。敢于坚持行使自己选举权利的黑人,则会面临肉体的摧残──毒打、射杀、私刑处死,这在边远的农业地区更为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