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似乎出现了一个难得的空隙,双方都没有人力组织任何进攻。
塔科特拿出烟,慰劳了几句勃兰登堡突击队的战士们,然后便来到洼地的另一头。“我们能出去!”塔科特爬到西蒙身边,朝他耳语道。西蒙正在给自己的步枪装弹,他没有抬头,嘴角却咧出一个曲线:“我们一定能出去——只要我们不死在一会儿这辆坦克手里!”
他这么一说塔科特的笑容消失了……在奥托的尸体下面,还压着那个没被点燃的炸药包——他们对抗坦克的唯一希望。
“今天是什么日子,小家伙?”“小家伙”是塔科特从儿时起就其给他的谑称。
地面一直震动着,仿佛缓缓近了。树林里的俄军在等待他们坦克的支援。
“8号。”他看了一眼表,却似乎没有注意到塔科特对他的虐称。
“11号,西蒙——如果塔科特没记错的话,3月11号是你的生日,对吧?”在战斗的这个平静的间隙,塔科特拿出烟盒来,抽出一根塞进老朋友的嘴里,然后点上火。
西蒙疲惫地笑笑,眯起眼来打量着塔科特:“呵……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记得。”他用两根指头夹住烟,拿出来,吐出灰烟。
塔科特注意到他的手指在颤抖。
“前年的3月11号你在哪里,小家伙?”
“364年的11号,忘了么,佐恩,那时我们在豪森兵营训练,你的体能训练不及格……啊哈!”
“及格了!”塔科特气冲冲地反驳道:“我只是没进入优秀标准——正常的人是我!你是那个不正常的!”
西蒙笑起来:“我难道不正常……是啊,所以我被选入了党卫军,而你却没有。”的确,64年之后,塔科特被编入国防军步兵师,西蒙被选入党卫军最精锐的师——“骷髅”师。
“后来你回家看了么?”塔科特想到西蒙的母亲。
“没有,我再也没回过家。”他仰望天际,惆怅地抽了口。
“后来呢,65年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