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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是比战火中的节日更加让人值得庆祝的呢?

士兵们却没有市民们那么清闲,他们必须继续加固柏林的防御,防备敌人的反扑。不过市民们也没有忘记他们,大概在圣诞节的那天,他们会得到来自自己同胞的一份礼物吧。

王维屹也终于有了难得的清闲时间,从他回到德国的第一刻开始,他便不断的在战火中奋战着。

24日清晨的阳光已经铺洒到了柏林,当王维屹和他的同伴走上柏林街头的时候,到处都洋溢着一片节日的欢快气氛。

穿着便衣的他们,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普通的德国人认出来。这也可以让他们尽情享受着市民们的快乐。

几个孩子站在一起,他们是唱诗班的,正在练习着今天夜里将要唱的歌曲,而在他们的身边,已经聚集起了不少的市民,欣赏着这天籁之音:

“平安夜,圣善夜,万暗中,光华射。他就像耳聋的贝多芬一样,在内心深处听见了所有的旋律:照着圣母也照着圣婴,多少慈祥也多少天真,静享天赐安眠,静享天赐安眠。”

掌声响了起来,王维屹也跟随着一起鼓掌,然后悄悄的问身边的雷奥妮:“这首歌是谁写的?”

雷奥妮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身边的德普西管家脸上明显的露出了不屑,他很奇怪恩斯特这个男爵到底是如何获得的。

雷奥妮抿嘴一笑:“这首歌其实和德国也有着很深的渊源。这是奥地利的乡村小学教师,又是圣尼哥拉斯教堂的风琴演奏家弗兰兹·格鲁伯写的。当时他的琴坏了,才不得不写出了这首歌。格鲁伯写出这首歌后,那一年的圣诞夜,教堂里点燃的几百支烛光,在光洁的金盘碟和圣餐杯上映辉争耀,给那些僵硬呆板的哥德式圣母态像,赋予了盎然生气和温柔慈祥的风采。教堂里到处都用青松、万年青和圣浆果等装饰起来。全体教徒挤坐在长条硬板凳上。男人们穿着臃肿的羊毛外套,妇女则被披上了醒目的围裙和有色的披巾。当格鲁伯提着他的吉他,随着十二名男女儿童走上圣坛前时,惊讶的群众顿时轰动起来。格鲁伯向他的乐队微微点头示意,琴弦便拨响了。接着,莫尔神父的男高音和格鲁伯先生的男低音,便和谐地共鸣着响彻那古老的教堂。于是,流传久远的圣诞赞美诗便这样首次被人们唱出来了。然而,第二天也就被人忘记了。当时参加圣诞弥撒的教徒之中,谁也不曾料到这首歌后来竟会风靡世界……”

人群已经渐渐散去,一边朝前走去,雷奥妮一边说道:“后来仅仅是由于一次偶然机会,才使这一杰作得以免遭淹没的命运。第二年春天,从齐勒塔尔来了一位风琴修理师,卡尔·毛拉赫。他在闲聊中随便问起:既然风琴坏了,那么你们是怎样进行圣诞弥撒的?格鲁伯这才提起那曲子的事,他说:‘这是个不值一顾的东西,我甚至已忘记把它塞到哪里去了。’在教堂的后部有一个小橱,里头塞满了尘封已久的乱纸堆。格鲁伯从这里找到了那首曲谱。那风琴修理师看着乐谱,微微动着双唇,从他那宽阔的胸腔里哼着这调子。‘有意思,’他轻轻地说,‘可以让我带回去看看吗?’格鲁伯大笑起来。‘行,行,你尽管拿去就是了。再说,你把琴修好后,这东西就更加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毛拉赫走后,格鲁伯也就忘了这件事。然而平安夜却在可爱的齐勒塔尔山中回响,并且从此开始了它远播世界的历程……

这歌曲作为民间音乐,从奥地利传到了德国。它越过国界,随着德国移民远涉重洋,传播各地。但直到不久前,莫尔和格鲁伯才被公认为这首歌曲的创作者。他们当时什么都没有得到,他们死时仍和生时一样贫穷。但是,格鲁伯的那具古老的吉他琴至今仍在为他歌唱,它已成为传家宝,被格鲁伯家代代相传。现在,每逢圣诞夜,人们便要把这吉他琴带到奥本村去。而世界各地的教徒们,则再次齐唱这首为人喜爱的圣诞赞美诗……”

王维屹这才明白。关于这些历史他知道的可不是很多。

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历史,德国同样如此。德国和奥利地一向有着很深的渊源,而在战争爆发后,随着盟军的大举深入德国本土,奥地利是率先被盟军占领的。

在奥地利,有着许多具有影响力的家族,这或许可以成为德国最强有力的帮手。

“如果我现在出现在奥利地,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王维屹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