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见张齐在应付自己剑招的同时竟然还有空闲说话调侃,文钦面色一沉,冷哼一声,手中剑招顿时变得更为凌厉。
要知道那次战败之后,文钦可没少在自家府院练习剑招,毕竟这位北池侯,那可也是自尊心极强的人。再者,自从他所效忠的太子爷李炜死后,文钦便对在朝中争权夺利的事失去了兴致,除了教导从亡弟那里过继的义子外,也只有钻研武艺了,这使得文钦每日有充足的时间锻炼武艺。
而今日,正是他挫败张齐、一雪前耻的日子!
“唰唰唰——”
脑海中浮现着张齐当日击败自己时的回忆,文钦手中宝剑挥舞得犹如一条条银蛇一般,将张齐整个人都罩在其中,饶是张齐这位神勇过人的北疆大将,这会儿竟然也无暇分心。
突然间,张齐眼前剑光一闪,他猛地睁大眼睛,整个人向后跃出一大步,随即用右手摸了摸脸颊,只见在他的右手掌心处,竟然出现了一缕鲜血。
原来,在方才那一次交锋中,他竟然不慎被文钦在脸上划了一道,尽管伤痕并不深,但是对于张齐来说,被曾经的手下败将划上了面部,这无疑也是一种耻辱。
“哼!”甩了甩剑尖上的那一丝鲜血,文钦脸上露出几分嘲弄之色,冷冷说道,“看来张将军这三年里确实颇受燕王重用呢,也难怪手上的功夫比较当年逊色了许多……”
“……”听闻文钦那满带嘲弄口吻的话,张齐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若说他之前对文钦还有几分轻视,那么眼下,他却是不敢了。因为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文钦,已不再是他三年前能够应付地游刃有余的对手了。
“受死!”面色已变得无比凝重的张齐沉喝一声,手中的利剑比之方才何止是快了几分,饶是文钦心中早有准备,却也有些措手不及。
“铛铛铛铛——”
“锵!”
二人在城上战城一团,尽管附近的北疆兵与京畿守卫有心想助己方的大将一臂之力,却也难以插手战局。
一连力拼二十余回合,张齐与文钦不约而同地向后跃开一步,抓紧机会回气喘息,毕竟方才二人硬拼地实在过于凶猛,以至于竟没有抽空回气的机会。
[该死的,这个文钦比之三年前确实强了不少啊……这下麻烦了,本来还打算斩个大将鼓舞一下军中士气……]
一面喘着粗气,张齐一面在心中暗暗想道。
他当然清楚作为先锋的大将的自己若是受挫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他麾下正在攻城的北疆兵其士气都会受到影响,毕竟将领是军队的灵魂所在,若是将领受挫,麾下的士卒士气难免也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