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儿闻言淡淡一笑,轻声说道,“能独当一面的帅才,眼下应该就只有费国、马聃、唐皓、梁乘……这是梁乘的评价!”说着,她将刚刚书写完毕的有关于梁乘的资料递给了刘晴。
刘晴接过瞥了几眼,皱眉说道,“中规中矩的帅才么……几乎毫无出彩之处!——马聃的资料呢?”
“等等……在这里,给!”秦可儿将马聃的资料递给了刘晴。
刘晴粗粗瞧了几眼,眼中闪过几丝意外,轻笑说道,“终于看到一个合乎我性子的部将……马聃很擅长远袭呢!”
秦可儿见此连忙解释道,“马聃曾经是北地的将领,屡屡带兵在并州一带与外戎交战,那些来自草原上的外戎皆是来去如风的强寇,因此,北地的将领一般都擅长远袭,否则,是无法在与外戎的交兵中存活下来的!”
“唔……”刘晴点了点头,忽而问道,“唐皓呢?”
“唐皓善于正面战场,但不时也会出奇兵,与费国一样,亦是能够独挡一面的帅才……这是张栋的资料,此人进取不足,不过防守颇有一手……”
“又是一个善于防守的将领啊!——最讨厌这种类型的将军了!”刘晴瞥了一眼在火盆旁饮酒驱寒的谢安,显然,她对谢安在湖口时的难缠至今亦耿耿于怀。
“……”谢安明显是从刘晴的口吻中听出了指桑骂槐的意思,无语地摇了摇头,想了想淡淡说道,“丫头,别以为本府听不出来……本府已经按你所说,向全军传达了征用你刘晴为我三军军师之事,凭着本府的面子,军中众将决不至于抗命不尊,那么……你打算何时对李慎用兵?”
“急什么?”刘晴瞥了一眼谢安,慢条斯理地说道,“李贤虽然说过希望你尽快诛灭秦王李慎,可他离开江陵也才短短十日,算算日程,这会儿李贤顶多到光州,无论是去汝南还是寿春,至少还有五日呢,更别说他还要从汝南、寿春、甚至是徐州调兵,这一来一回,至少得一个月工夫,等他筹足兵力率军到长江北岸,与伍衡正式交手,差不多应该是十二月底,你急什么?”在提到伍衡二字时,刘晴眼中闪过一阵刻骨铭心的憎恨,饶是谢安亦感觉头皮发麻。
“这种说话的语气……真是像呐!——怪讨厌的……”谢安怏怏地说了句,他越发感觉,刘晴在某些时候与长孙湘雨真的很像,就好像天底下的事无论什么都逃不过她们算计似的,同粗俗点的话来说就是,臭屁轰轰,不可一世。
“我跟那个女人才不像!”刘晴狠狠瞪了一眼谢安,看得出来,她真的是很不喜欢长孙湘雨,就跟长孙湘雨不喜欢她一样。
“行了行了,解释一下这几日毫无动静的意图!——当着本府的面,说本府妻室的不是……别忘了你身为俘虏的身份!”谢安有些不悦地呵斥道,就跟长孙湘雨一样,他虽然偶尔还有埋怨长孙湘雨的迹象,但却无法容忍外人说长孙湘雨的坏话。
见谢安又一次提起俘虏二字,刘晴恨地牙痒痒,不过却没有丝毫办法,毕竟谢安一句话就能让她成为三军军师,同样的,一句话也能剥夺了她军师的职务,什么叫做砧板上的鱼肉,刘晴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想了想,刘晴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取行军图来,我指给你看!”
“你以为你是谁啊?——自己取去!”
“你……”刘晴气愤地瞪着谢安,气地双肩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