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安这种淡定从容的举动,好比是叫不得不说,有时候一军主帅的言行举止,都会严重影响到全军的士气,而如今谢安那没心没肺……不,是淡定从容的举动,无疑是让全军上下近八万的大梁军将士仿佛吃了颗定心丸,哪有什么对阵十五万大军的恐惧与惊慌?
自家主帅谢大人说了,他们根本不需要出营跟太平贼军厮杀,只要守住这个营寨,钉死在这块土地上,将对过那十五万太平贼军栓死在这里,那就是他们的胜利,既然如此,谁还会傻傻地出营跟太平贼军厮杀?
不可否认,谢安的站前动员工作做的不错,清楚地将他要表达的意思告诉了全军的将士,叫全军将士将[避战不出]理解为是战术上的需要,甚至于,歪曲了是他们大梁军[不敢出战]的事实,改成是太平贼军[不敢攻营],尽管只是换了种说法,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而就在谢安优哉游哉钓鱼的时候,忽然听闻梁乘派人来请他。
“大人,我军营外西南十里处,好似有我大周地方兵马与太平贼军厮杀!”
“什么?”谢安吃了一惊,连钓鱼也顾不上了,让那十几名东岭众刺客护着小丫头王馨与蜃姬秦可儿回到帅帐,他自己则带着苟贡等人急匆匆来到营寨西南角的哨塔。
果然,正如那名士卒的报讯,只见在营外十里左右的位置,隐约可见两拨兵马正在互相惨烈厮杀,喊杀声震天,甚至清晰传到了谢安这边。
“莫非是彭泽郡的官兵?”梁乘眼睛一亮,大喜过望般说道,“对,对,大人,太平贼军在此与我军僵持十余日,彭泽郡又岂会不知?想必是彭泽郡知府见大人在此与贼军交战,因此派兵过来相助……大人,末将愿提五千兵马,出营救援!”
“梁乘,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彭泽郡的官兵?”谢安神色平静地目视着远处的两军交战,有些后悔离京时走地匆忙,没有向长孙湘雨要一管单筒望远镜。
梁乘愣了愣,愕然说道,“这附近,也只有彭泽郡的城卫军有过万之数……”说到这里,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总归他也不是蠢人,在被谢安言语提醒后惊声说道,“大人的意思是,这也是太平贼军的诡计?”
“哼……”谢安轻哼一声,看似是回应了梁乘,可事实上,他也不敢断定情况究竟如何。
应该没有傻的人吧?明知附近有太平贼军十五万,还敢提着万把人过来相助……
唔,肯定是天上姬刘晴那个小丫头的诡计!
想到这里,谢安倒也不着急,就站在哨楼上观瞧着。
渐渐地,喊杀声越来越近,似乎其中有一方承受不住,朝着谢安的兵营方向逃来。
近了,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