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去!”谢安板着脸说道。
“我就要去!”小丫头哼哼着说道。
“听话……”
“不!”
“信不信我叫人用绳将你绑屋里?”谢安恐吓道。
“那我就咬断绳索!”小丫头怒目而视,丝毫不畏惧谢安的恐吓。
真头疼……
谢安疲倦地揉了揉脑门,看小丫头斩钉截铁的态度,他丝毫不怀疑若是他真叫人用绳索将她绑在屋里里,她显然会照她所说的用尖锐的牙齿咬断绳索偷偷跟去,毕竟这个小丫头可是相当倔强坚强的,说得难听点,就是一根筋、没脑子,只要是认定的事,没有人能让她改变主意。
“好吧!”在一番眼神的较量下,谢安妥协了,无可奈何地说道,“哥哥带你去,不过你不许胡说八道,不许再说什么是哥哥的小妾,要不然,我就真叫人把你绑屋子里,再找十几个人看着你!”
“我本来就是哥的小妾,哥都睡了我好几夜……”
“唔?”谢安眼睛瞪了瞪。
可能是有些害怕谢安真的会找十几个人看着自己,小丫头缩了缩脑袋,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谢安稍微有些理会到当初胤公面对其孙女长孙湘雨时的那种无力了,轻叹着摇了摇头,好歹长孙湘雨很聪明,什么事一点就通,而眼前这个小丫头呢?蠢得跟个地瓜似的!
一刻之后,谢安坐着苟贡这几日专门叫城内工匠打造的木质轮椅,带着苟贡、丁邱、萧离以及四十来个刺客,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萧离口中所说的迎春楼而去。
好在这四十来个刺客在来到江南后便已换上了百姓服饰,要不然,几十个黑衣蒙面的刺客一起出动,肯定要惊动广陵府的官员。
对于那些家伙,谢安暂时还不打算理会,他准备在解决了广陵刺客后,再跟广陵府那些官员好好计较一番,毕竟那些家伙可是害死了小丫头的父亲,即谢安曾经的恩人王邬。
因为要换上百姓服饰,漠飞这回没有跟去,别看这个家伙杀人不眨眼,事实上,他患有极其严重的心理病,若是不将自己全身用黑布裹着,他便浑身不自在,武艺亦大打折扣,倘若平日撞见萧离这个档次的刺客他能一个杀十个,那么摘除脸上的黑布,他可能一个都打不过,甚至会轻易死在对方手里,从某种程度上说,倒是跟谢安的大舅子、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像地很,毕竟陈蓦亦极不擅长在狭小而黑暗的环境下,那会令他发狂,严重到六亲不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