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漠飞那本是自责的话,不过在萧离与苟贡二人听来就有些刺耳了。
“漠头领这是什么意思?”
“三弟这话二哥就有点不爱听了……”
漠飞一双眼睛疑惑地望向面带不悦之色的萧离与苟贡二人。
“行了行了,漠飞的性格你们不是不清楚,争辩什么?”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萧离与苟贡,谢安转头望向依旧坐在床榻旁抽泣的王馨,心下暗自叹了口气。
昨日,谢安叫苟贡替恩人王邬之妻、小丫头王馨的娘亲唐氏诊断了一番,此后又请来一位城内有名的医师,两人皆到唐氏病入膏肓,药石不灵,可是小丫头却死活不信。
今日下午,谢安又叫苟贡去请了另外一位医师,结果诊断之后,还是这个结果,于是乎,小丫头便一直哭,哭地谢安心酸不已,别说他的劝说,就连其母唐氏的劝说也不听。
从这一点说,谢安有些佩服王馨的母亲唐氏,毕竟这个女人在得知自己的病况后相当淡然,仿佛早就清楚这一切一样。
想想也是,重病数年,却因为钱的关系用药断断续续,平日里又没有什么好的滋补之物,病情一直拖着,如今能彻底医好才怪,要不人怎么说[养病如养虎、虎大要伤人]?
如果谢安能早两年,甚至是早一点碰到这对母女,唐氏的病情或许能够医治,但是现在,太迟了,据请来的医师言道,就算是细心修养、用各种名药拖着,唐氏这辈子恐怕也无法恢复往日的健康了。
“哭什么?”用唯一能够动弹的左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谢安轻笑着说道,“那两个医师确实是说你娘恐怕好不了了,但也没说你娘就会离你而去呀,你这丫头在听什么?——只要用那些珍贵药物细心滋补,虽说治标不治本,却也能依旧陪伴在你身边,对不对?”
“可是那些药好贵的……”小丫头带着几分哭腔说道。
“那怕什么?哥哥有的是银子,照顾你们母女二人不成问题……”
“那可是要好多好多银子的……”小丫头怯生生地看着谢安,试探着说道,“哥肯花那么多银子给娘亲治病吗?——我只是哥的小妾……”
谢安清楚地瞥见漠飞的眼神微微颤了颤,难以置信地瞥了一眼小丫头,连忙咳嗽说道,“蠢丫头又胡说八道,你是我认的干妹妹……”
“可是我都跟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