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我当内应么?”
“哎呀,不愿意么?”长孙湘雨笑吟吟地望着卫绉,用充满诱惑的口吻说道,“列侯啊,锦衣玉食、香车豪宅、美女环绕,不比你在太平军更优越么?——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清楚,太平军不可能成事!既然无法成事,为何不提前给自己留条退路呢?非要等铡刀悬头,才追悔莫及?”
卫绉闻言沉默了,静静地思忖着眼前这个女人所说的话,而长孙湘雨亦不急,取出一把小巧的锉刀,修磨着自己光亮的指甲,毕竟她是一个讲究完美的女人,容不得自己身上有一丝一毫的欠缺,尤其当嫁给谢安后,以往对仪容并不怎么在意的她,愈发讲究这方面的事物起来,也难怪,毕竟谢府内部几个女人间竞争相当激烈……
足足过了一盏茶工夫,卫绉长长吐了口气,凝重地望着那个叫他万分忌惮的女人,沉声说道,“如何保证您所说的话?”
“……”长孙湘雨无言地笑了笑,淡淡说道,“钱喜,妾身所说的话,有过毁约的时候么?”
“当然不曾!”钱喜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说实话,长孙湘雨虽然行事诡异,不按常理,时常将人当做棋子看待,但是她对有才能的棋子,亦是相当照顾,要不然,齐郝、漠飞、钱喜等人又岂敢在这个女人手底下当差?
深深望着长孙湘雨半响,卫绉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当你的内应……”
“识时务者为俊杰!”长孙湘雨小小赞了一句,在望了一眼卫绉后,微笑说道,“妾身向来照顾自己人,有何要求,你可以直接对狄布言讲,不过,莫要被你那些同伴看出破绽就好……妾身还是那句话,在这五年内,在太平军,能爬多高就爬多高,妾身不会亏待你的……”
卫绉点了点头,忽然皱眉说道,“可是,我等几人如今已被投入大狱寺重牢,如何脱身?——就算您有心放走我等,恐怕亦会遭来怀疑,那魏虎,乃初代副帅伍卫之子伍衡的徒弟,在太平军中颇有地位,倘若被其怀疑……”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长孙湘雨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卫绉,神秘地说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同伴么?——那个叫枯羊的小家伙会来救你们的……”
“……”卫绉闻言心中一惊,难以置信地望着长孙湘雨,他感觉自己处心积虑所藏掖的一切在这个女人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
“至于那几块玉佩……妾身会想办法给你们,不过人就办不到了,费国乃妾身夫君所器重的大将,断然不能被你等坏了性命……至于另外一人,啊呀,妾身怎么想不起来了呢,叫什么来者?”
“季竑!——天权神将,季竑!——依附于[八贤王]李贤!”尽管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在套自己的话,可卫绉不敢有任何隐瞒。
“果然是他么……”长孙湘雨自顾自嘀咕了一句,叫卫绉暗自庆幸。
“好,很好……”赞赏似地望着卫绉点了点头,长孙湘雨缓缓站起身来,说道,“方才那两个人尚未回去,倘若不知足的话……”说到这里,她见卫绉眼中闪过几分渴望之色,咯咯一笑,说道,“唔,就算是赏赐吧,叫她二人再陪你一阵,不过,不可叫你那些同伴瞧出破绽,哦,对了,卫绉,待会临走前,要委屈你再受一番拷打,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