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费国闻言面色大惊,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安。
“不信?”谢安摇头笑了笑,指着已揭开头上红布,正淡笑望着这边的长孙湘雨,笑着说道,“你问问长孙军师,本府可有半句虚言?——你的身份非但我等知晓,就连陛下亦知晓……”
“……”费国闻言心中更是大吃一惊,惊愕地望着长孙湘雨,却见那位多智近妖的女人咯咯一笑,淡淡说道,“费将军以为瞒得过奴家?屋内之人,谁不知此事?”
“唔唔!”谢安附和般点着头,忽然瞧见长孙湘雨身旁的伊伊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一副不明就里之色。
配合点啊,伊伊姐……
就在谢安暗自埋怨伊伊不配合时,忽听屋内响起一阵冷哼。
“哼,我就不知!”
“……”偷偷望了一眼面色有些难堪的梁丘舞,谢安稍稍有些心虚,毕竟,这件事他瞒了梁丘舞整整半年,直到方才将众女迎入府中时,他这才向梁丘舞透露。
为此,梁丘舞很不满意,与其说是不满夫婿谢安的隐瞒,倒不如说是闹别扭,毕竟这件事长孙湘雨知道,而她却不知。
姑奶奶,别闹了好么?
求饶般对坐在自己身旁的梁丘舞连连使着眼色,谢安偷偷伸出左手,从桌子底下悄悄拉住了这位正妻的手,轻轻摆动着,权当是安抚。
“……”察觉到了夫婿的小动作,梁丘舞面色微微一红,似羞涩似没好气般望了一眼谢安,脸色好看了许多。
而费国显然不知谢安正安抚着梁丘舞,待皱眉深思了一番后,抬头望着谢安沉声说道,“事已至此,费某也不欲再行狡辩!——但不知谢大人欲如何处置费某?”
在桌子下捏捏揉捏着梁丘舞的小手,谢安轻笑着摇了摇头,望着费国诚恳说道,“费国啊,本府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想亦是这般糊涂!——倘若本府当真要处置你,你觉得还会将你请到这里谈话么?”
“……”费国闻言一愣,想来他也不是笨人,经谢安这么一点拨,哪里还不知谢安的心思,皱眉说道,“大人的意思……欲招揽费某?”
“说招揽就太见外了……本府只是觉得,费国,你是名将才,眼下位居冀州兵军副将,假以时日,高居大将军之位也不是没有可能,舍弃这般得来不易的身份,甘愿相助于太平军叛党,助纣为虐,惹来无数骂名,费国,你觉得值得么?”谢安将李贤前些日子劝他的话稍微改了改,用在了费国身上。
不出谢安所料,听闻他这一番话,费国脸上神色连连变幻,不难猜测他此刻心中想必是在剧烈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