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注视着那块普普通通的玉佩,抚摸上面那两条十字形的刀痕,不知为何,他隐隐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而就在这时,一脸惊怒之色的廖立手握佩剑,跌跌撞撞地冲入帐内,见谢安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叩地抱拳,羞愧说道,“末将失职,竟被贼人用药迷倒,险些坏大人性命,望大人恕罪!”
“不怪廖将军,”谢安摆了摆手,问道,“不知各位弟兄情况如何?”
廖立闻言抱了抱拳,说道,“末将粗略查探过,性命无忧,只是昏睡不醒,多半是被迷药所迷倒,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多谢大人!”说着,他懊恼地皱了皱眉,低声说道,“不知是何方贼子,端地厉害!——末将只觉脖根处传来一阵针刺般的微痛,便不省人事……”
抚摸着手中的那一枚玉佩,谢安苦笑说道,“不怪廖将军一时失察,毕竟对方是精于此道的刺客嘛……廖将军且起来吧!”
“刺客?”廖立微微一愣,站起身来,朝帐内左右一望,见金铃儿已不知去向,心中已明白了几分。
不多时,廖立所率的护卫,三三两两地回来了,一个个精神萎靡,满脸困意,至于其余人,多半还在呼呼大睡。
观这些护卫的神色,或许,他们根本不清楚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莫名其妙倒在不远处的草垛后,见自家将军廖立闭口不谈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得不说,金铃儿的不告而别,让谢安倍感怅然若失。
尽管时隔不久,谢安从苏信、唐皓等将领口中,得知了叛军放弃函谷关,率军离去的消息,但是他的心情,却依旧有些低落。
或许最初只是可怜这个女人的不幸遭遇,但在此后二十余日的相处后,他渐渐对这个命运坎坷的女人有了莫名的好感。
只可惜……
谢安捏着手中那块玉佩,默然不语。
而这时,他耳边传来了李寿的声音。
“谢安,谢安!”
谢安愣了愣,他这才意识到,他正站在汉函谷关的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