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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谢安那愤愤的目光,李寿哭笑不得,正要说话,王旦帮着解释道,“大人误会了,殿下本来是想告诉你的,可一听说大人忙着处理堆积的公案,是故,便作罢了,打算待世子满月,再请大人到府上赴宴!”

倒不是王旦替李寿说话,毕竟在大周,生子确实不是一件什么大事,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宴席亲朋,毕竟也不知那临产的婴儿是男是女,生儿子固然是喜事,生女儿嘛,那就要逊色许多了,可别以为这大周人人都像谢安这般开明,看看长孙湘雨当年的遭遇就知道了。

而与[产儿报喜]不同,满月礼、百日礼,以及小儿周岁时的[抓周礼],那才是值得大宴宾朋的喜事,尤其是[抓周礼],仪式非常隆重。

“那还有几日啊?满月?”谢安问道。

李寿想了想,说道,“大概四五日吧……怎么?要送礼么?”说着,他一脸戏谑地望着谢安。

只见谢安挠挠头,讪讪说道,“如果我说,你再借我两百两,我拿这些银子去买些礼物,作为满月礼……不大合适哈?”

李寿闻言险些气噎,翻了翻白眼,不再跟谢安聊这些毫无营养的话,岔开话题问道,“说起来,你要搬出来,立宅立户,你那位竟然同意了?”他指的,显然是谢安的妻子,梁丘舞。

“提到这件事,一肚子心酸啊……”谢安夸张地摇头叹息。

而事实上,对于谢安买了宅邸,还弄个什么谢府,梁丘舞并没有什么异议,更准确地说,她最近对于让谢安入赘梁丘家一事,也渐渐不再提及了。

只是对于日后他夫妇二人的子嗣问题,她的态度还是那般强硬。

要是她日后生的是儿子,必须从梁丘家的姓,反过来说,如果生的是女儿的话,那就随谢安的意思了。

不过听当时梁丘舞说话时的语气,颇有种不生儿子誓不罢休的感觉。

说实话,她的难处,谢安也能理解,毕竟如今的梁丘家,只剩下她与她的爷爷梁丘公两人,梁丘公据说已经年过六旬,显然不可能再生育,而倘若日后她与谢安的孩子再随了父姓,那她梁丘家可真的算是绝后了。

而在谢安看来,用梁丘舞日后肚子里生下的孩子,向梁丘家交换,换梁丘舞下嫁给自己,要是天下还有这种好事,那他谢安还奋斗什么啊,随便娶个十几位像梁丘舞这样的女子,弄跨太子还不是妥妥的?

虽然听着有些无耻,但事实就是如此,用这般小的代价便能娶到像梁丘舞这等女子,纵观整个大周,哪个男人会说我不愿意?

再说了,就算是跟梁丘家的姓,日后他俩的孩子,还不是一样要管谢安叫爹?

谢安唯一的顾虑在于,梁丘舞温柔的时候自然是温柔,可一旦发怒起来,那可是不得了,天崩地裂、山呼海啸,正如她的花名[炎虎姬],活脱脱就是一头充满野性、难以驯服的母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