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棋子放下,瞿山辉有些惋惜地说道:“若是符大人多花一些时间在棋艺上,必与我不分伯仲。”
符景烯说道:“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贪官污吏动摇国本,符谋可没瞿公子这般悠闲还有时间研究棋艺。”
“可惜了。”
符景烯摇头道:“对你来说可惜对我来说却是分内之事,若不然等金人打进来咱们就要做亡国奴了。”
“到时候不仅我自己,就连我的妻儿都要被金人所凌虐。”
瞿山辉抬头看了一眼符景烯,笑道:“符大人何必危言耸听。”
“瞿公子消息灵通,符某是不是危言耸听我相信你心里清楚。我知道你不怕死,而且你也不准备活着走出这个园子,但你的朋友呢?像淳于先生他们这些人,你就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吗?”
瞿山辉很古怪,不娶妻纳妾也没个子嗣,与他父亲的关系也不好。不过,他结交了许多像淳于先生这样的朋友。
将手里的黑子放下,瞿山辉说道:“既享了这无边的富贵,自也要付出代价了。”
符景烯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将这些年贪污的赃款与名册交出来,我会求皇上宽大处理。”
瞿山辉说道:“等我死后,希望你能将我火化,然后将灰洒在钱塘江里。”
说完,他看向钱塘江的方向。
符景烯想也不想就道:“我答应你。”
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放到石桌上,瞿山辉淡淡地说道:“希望你能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