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符景烯继续说道:“他任云贵总督时因汉人时常与夷族冲突时有伤亡,他立下严苛的规矩,不管是汉人还是夷族胆敢犯事就会被抓进监牢受刑。被抓进监牢的很少能出来,就是出来了人也废了。数次下来冲突就少了许多。他自诩效果好,却不知道这样更加剧了矛盾让夷族人越发的怨恨汉人。前几年云南的夷人与驻军打了两次,驻军每次伤亡上千人。”
清舒说道:“朝廷当时就没管?”
符景烯脸上的神情也是一言难尽:“云贵这些年一直都比较乱,他这个法子虽然血腥暴力但短时间内是有效果的。有人上折子弹劾他,可皇帝却对他的做法赞赏有加,在云贵呆了六年就被调回京城了。”
清舒说道:“皇帝真是老糊涂了。”
符景烯摇摇头道:“现在朝廷是内忧外患,太孙殿下自掌权以来每日只睡三个多时辰。”
清舒说道:“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其实像太孙这样的才算是最难的。皇帝弄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哪怕太孙殚精竭虑,没有数年时间也恢复不过来的。”
“是啊!所以太孙想税制改革我给劝住了,这些事得一步一步来不能操之过急。”
说到这里,符景烯笑着道:“不过我建议太孙先整顿漕运。漕运现在被那些草莽把持了不听朝廷的令,这样下去后患无穷。”
一说起漕运,清舒就不由想起了莫永言:“你说得很对,漕运鱼龙混杂确实该整治了。”
符景烯自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你放心,莫永言这些年杀了许多人手中沾了很多人命,这次他逃不掉的。”
清舒并不意外,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完后,清舒看向符景烯说道:“景烯,这个事情不会最后又落到你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