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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景烯说道:“之前太孙任甄将军为福建总兵时,我就不看好。甄将军虽名声在外但他没去过南方也没坐过船,让他任水军总兵又怎能服众。”

都不能压服下面的将士,又如何能稳定局势。

清舒有些纳闷,问道:“太孙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也不能怪太孙。太孙自小在山上长大没有名师指导,回京后太子又一直病恹恹的,政务这一块也都是皇上教的。可军务这块皇上并没教他,甄好是图大人与长公主两人举荐的,他没犹豫就用了。当时我虽觉得不大妥当,但也说不出个子丑演卯来。不过若换成现在,我肯定会劝太孙换人。”

清舒好笑道道:“难道你现在能说出子丑寅卯来?”

“剿了大半年的土匪,带兵打仗这一块也有些心得。这次安徽剿匪之所以如此顺利是因为我用了李家默,他不仅对那边的地形了如指掌对那些土匪也很了解。都将对方的底摸透了,剿匪的难度也就大大降低了。”

清舒闻言笑了起来:“听你这口气,你现在也能带兵打仗了?”

符景烯笑着说道:“我也就纸上谈兵,真带兵打仗也没底。”

第二日一大早清舒就收到了英国公府送来的讣告,康大管家俯身说道:“太太,国公爷昨日半夜没了。”

清舒叹了一口气,这一日终归是来了。

符景烯宽慰道:“国公爷今年六十八,生病了家人也陪伴在身边,也没什么遗憾了。”

清舒摇摇头说道:“我是担心长公主跟小瑜了,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承受这个打击。”

“国公爷病了这么长时间,她们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所以你不用为他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