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李元兴迎到了门口，手上那个被咬的牙印看在王及善眼中。老人家笑着回礼，那手上的牙印想来应该是武家傻丫咬的。无论是灵智是否开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屋内，王及善没有落座就让王珪送上自己的礼物。

字画？

李元兴有些意外，竟然送的是字画。

“秦王殿下不打开看看吗？老朽出门前刚写的！”王及善还算是了解李元兴的习惯，这放着的茶杯就是给人喝的，不是摆样子的。而且李元兴的茶别有一番味道，苦中有甘，当真象人生。

人生之中，自然是苦中有乐，乐中有苦。

说秦王李元兴是有道之人，此话绝对不会假，道心，本心，人心！

一副刚刚写好的字！

李元兴亲手打开，这是礼貌，也是对王及善这位老者的尊重。

士、庶、贵、贱！

四个字，如四个重锤打在了李元兴的心头。

起身离座，面对着王及善长身一礼，这是晚辈对长辈的礼节。王及善受了这一礼，而王珪则在一旁回礼，这是王家的礼数。

“秦王今日落泪，有人嘲笑秦王殿下软弱。那些人只是世俗小人罢了，在我等世家眼中，秦王仁厚已经是美传。人之初、性本善！此言大善。只是，还有一句，人之初，性本恶！老朽虽是儒生，却经历了一个甲子的战乱。老朽不敢在秦王殿下面前以师言，但却以一老人言，秦王知天，知道，却不知人！”

说罢，王及善对着李元兴也是深深一礼。

“老朽告辞！”王及善选择了最合适的时机离开。

今日，无论是王及善，还是李元兴都原本计划有一次深谈，可此时却不适合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