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了坏心思,脸上却正经地很,只听他温和地问道:“倒是本县失言了!现下离开饭还有些时间,本县就询问下尊夫离家之前的情形吧!徐夫人,尊夫离家时可曾说过要与哪几位道友同行?”
赵雪芬答道:“倒不曾提到,他的道友天南地北的都有,一向也没有准数……”
“那贵夫离家之前有什么异常没有?”
赵雪芬垂首轻声说道:“未曾有,家夫若出远门采办货物,少说都要带上千两!再说了家夫若是心中有什么事,都说与小女子听……”
稍缓了缓,赵雪芬猛地想起一事,睫毛轻轻跳了一跳,她抬起来,秀目凝视白云航:“倒是一桩事,民女也不知该不该讲?”
“徐夫人,请讲!”
“家夫一向热心这修仙之道,民女原本却是不信这些白日飞升的传说!”
赵雪芬的声音很柔美:“只是四五个月前,家夫有一次去重阳观学法,回来的时候精神不怎么好,可脸上却是喜气洋洋,他说道:‘雪芬,为夫修真十余载,今日才算是正式窥得天机了!’”
“我问家夫这是为何缘故,家夫不肯讲,只说道:‘今日才知道,这飘飘欲仙的滋味竟是如此之妙,我徐某人空活了三十年了!’以后他常去重阳观学法,回来的时候精神不振,身体也瘦了不少,可重阳观却去得越来越频,银子也花了不少!”
说着赵雪芬脸上已是象着了火一般,她贴着郭雪菲的耳边说了一句,郭雪菲脸微红,把她的话也转过来了:“这徐东家自此之后,连房事都没有多大兴趣了!”
她面子一向薄得很,这等羞人的事怎敢在人前出口,见白云航又在她身上看了一眼,当即是低下头,不敢与白云航对视。
白云航看这柔弱生姿的女子,心中又生怜惜之心,隐隐约约地感到这其中大有文章。
“这重阳观位居何处?”
赵雪芬用纤手擦了擦眼角,只是泪痕犹存,她轻声说道:“就我这宅子外百八十步外,白大人方才可曾注意过?”
白县令原本以为登封必是少林寺一家独霸,容不下其它教门在此弘法,没想到上任之后大开眼界,连魔教可以在少室山下安居乐业,天龙帮更是在张家村开了妓院与少林寺扶植的杏花村相抗衡,只要交了银子,这登封县城有上一间道观也是寻常之事。
一想到这,他笑道:“反正开饭还有段时间,咱们去重阳观转转,说不准能找到关于徐东家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