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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好,如若不是种种因缘际会让我有这样的福运和你在一起,现在我恐怕连你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算我攀高枝。”

“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恬不知耻地一直憧憬着有你的未来,”徐行舔了舔唇,借着黑夜的无声鼓励,索性将心里话一气吐露出来,“那些故意矫揉造作的拈酸吃醋都是真的,给你看到的装乖卖傻都是我故意伪饰的部分,我不喜欢别人离你太近,男人也好女人也好,猫猫狗狗也好,我恨不能靠近你身周一米距离内的有且只能有我。”

“我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的时候就过以后要想和你结婚,我知道,如果没遇上我,你或许已经组建起了一个美满和睦的家庭,有漂亮大方的妻子、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我不能忍受去设想这种结果,更无法忍受有小孩会从你这里夺走原本属于我的关注。”

“我有什么资格和你要求这些呢?”

“可是我真的好爱你。”

余鹤怔忪之际,徐行一只手掌紧贴在他腰际,毫无征兆地忽然发力起身,就着这样的姿势一个眨眼的功夫让两人换了上下位置,沉身时一口咬在余鹤颈侧,疼但却恰到好处地控制住了力度,让余鹤没来由地想起标记自己所属物的狼。

“呃啊……”余鹤不防闷哼出声,主控权乍然被迫交出的不安全感让他绷紧了后脊,徐行掐着他的腰,一深一浅的徐缓攻势后退了出去,抵在了余鹤腿根的嫩肉处,松开余鹤的脖颈,抬头讨好地亲了亲余鹤的唇,眼睛里是他平常在余鹤面前时独有的纯粹清朗,“哥,我不想分手,我们也不要分手炮,所以——你可以再夹紧一点吗?”

局势乍然变换,余鹤腰眼发软,抬起手臂横在眼前,仿佛只要他不看,他腿间腰腹的浊液就不会叫他看起来狼狈淫靡。

“哥,”徐行轻呼出一口气,半强迫地拿开余鹤掩在额前的手臂,轻吻流连在余鹤唇角眉梢,“我已经到法定结婚年龄了,有稳定的工作,还在继续攒着送你的豪车本,虽然这些和你随手接的一部戏片酬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可是我有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配得上你。你愿意,收留我的工资卡,也收留我吗?”

“杀青宴那一天,晏哥来找我,问我是不是真的有想过未来和我结婚组建一个家庭的人是,”余鹤顺着徐行拉开他手臂的力度,松松勾在徐行微汗的肩上,“又是否肯定,这个人就是你。”

他的语气不徐不疾,由于两个人的负距离接触,能清晰地感觉到徐行在听到他提到这事时,身体动作细微的凝滞。

“当初回答他的话,我后来也和黎姐说过一次。”

“我考虑过很久和你的这段关系,没有分开的打算,也确定以后和我成为同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伴侣会是你。”

“徐行。”余鹤勾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微曲,手指插 入徐行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弄着,“我愿意纵着你,不是因为你年纪比我小,或者所谓的社会身份地位与我有差异,只是因为你是我男朋友,我的未来伴侣。”

他抬眼,借着屋内小夜灯的微弱光亮,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语气微松,“还有十三分钟,我就三十四岁了,你需要做出会延续到你的三十四岁,或者更长远时间的决定。”

“如果只是玩玩而已,在我的三十四岁来临之前,我可以陪你做完这场分手炮的最后时间,无论你想玩什么都可以,之后我们再无瓜葛。”

余鹤垂眼轻轻笑了笑,缓缓深吸一口气,“如果你确定同你方才所说,工资卡我会收,徐小狗我也会收,从此以后,没有分手,只有丧偶。”

在一起半年多的时间,从来都只有自己拈酸吃醋的份,徐行几乎从来没有感觉到从余鹤这样温润儒雅的人身上流露出的对伴侣的占有欲,就连余鹤在床上不会完全让渡主导权也可以解释为余鹤原本是直男,不适应作为承受方。

余鹤发狠恼怒起来的模样,是只有电影里不作为他本人时才能见到的情绪。

可这样本该是负面性格的情绪,由余鹤表现出来,也让徐行喜欢到骨子里,像中蛊上瘾,可他甘愿沉溺,也成了一剂催化,让徐行在短暂的讶异之余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

“哥。”徐行埋首在余鹤颈侧探舌舔了舔方才咬的一口留下的牙印,不老实地在余鹤腿间蹭了蹭,“现在还有十分钟,时间太短,做不完一次。”

余鹤心头稍沉,微一蹙眉,原本因为不习惯剖白心意而让脸颊染上的热意现在骤然降了些许下去。

“你总是要我节制,可是我一靠近你、触碰到你,甚至嗅到你身上香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就控制不住,偶尔硬忍着也会觉得委屈,但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徐行略微撑起身,含住余鹤的喉结用嘴唇碰了碰,“十分钟太短了,所以,我们以后慢慢做吧——下次我再叫老婆的时候,你不许不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