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柠檬干的滋味儿好像忽然变得甜津津的了,徐行轻咳一声,压抑住欣喜故作正经,“噢,我知道,我没不放心,我就是想多了解了解哥你拍的什么戏呢。”
“现在了解了吗?”
“嗯嗯!等上映了,我就去包场看,为鹤哥你的大男主票房第一添砖加瓦。”徐行条理清晰地计划着,“唔,我包场请我工作室的老板和小伙伴们看,还有我舍友他们,谁不去谁就被我锤。”
余鹤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乐,问他:“那你工作室的老板和小伙伴们知道剧里那个主角是你男朋友吗?”
“不知道,我没跟他们讲,这毕竟不太好,万一影响你的事业和公众形象怎么办?”徐行换了只手拿手机,“哎呀,我好想看看你,我们可以开视频吗?”
余鹤不答,挂断电话,过了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在徐行愕然怔愣的时候,重新拨了个视频通话请求过来。
徐行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来,正襟危坐地整理了下自己的睡衣,慎之又慎地点下了接听键,在手机屏幕里出现余鹤的脸时,他正半带着兴奋掺杂着紧张用手指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视频通话的原相机画质并不算高清,房间里的灯没有全开,只柔柔地在余鹤俊丽清朗的面容上覆去一层轻而薄的光晕,比加任何滤镜都要好看。
余鹤酒量不错,但容易上脸,他这会儿应该是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了,但两颊与微张的唇上仍留着一抹浅淡的红,显得他气色不错,就连因为角色缘故要刻意减重而消减下去的清癯面容都有着别样的风情。
他应该是困了,眼帘半垂,懒怠地倚在床头,发丝散乱地贴在鬓边,睡衣领口处未扣紧的衣料褶皱翻开,露出一截半截的锁骨皮肤,秋水般的目光透过镜头遥遥望过来。
徐行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嗓子眼里发干发紧,目光跟黏在屏幕上似的,怎么也舍不得撕开。
“不是说想视频通话吗?”余鹤应该是倚得累了,直起身挪了挪身后倚着的枕头,换了个姿势,动作间由领口处往内的光景一晃而过。
徐行很没出息地发现,明明余鹤什么刻意引诱的动作和话语都没有,可自己居然只是这么看着余鹤都能起反应,他的性癖简直就是余鹤本人,无论余鹤站或是躺,哪怕就是犯懒的时候漫不经心地笑一笑的模样,都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他的情动。
他这辈子是色鬼投胎吧!
余鹤见他半天没反应,疑惑地“嗯?”了一声,注意到徐行有点不敢看镜头的躲闪视线,忽然明白过来什么,失笑片刻,低叹似的:“徐小狗啊,你是那玩意儿多长了一个在脑子里吧?”
徐行耳根发烧一样泛起红,不好意思看余鹤,奈何一颗蓬勃贼心蠢蠢欲动,他一横心,索性厚着脸皮抬眼看着屏幕里的余鹤,眼睛亮晶晶地软声软气向他求:“哥~鹤哥哥~”
每次像这样软声撒娇的话出现在徐行嘴里,不是在求他上床,就是在上床的途中求他玩新花样,或者是在他不应期被顶得难受的时候,叼着他喉结缠着他磨,像一只精力过剩的大狗。
余鹤几乎要听出条件反射来了,耳根发麻地抬手揉了揉额角,颇为无奈地叹气:“别这么叫我,我该叫你哥,你一这样叫我,准没安什么好心。”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徐行耷拉下神色,语气显得委屈可怜,“我什么都还没说呢,你就这么揣测我,我好难过啊。”
余鹤:“……”
余鹤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那你自己说,你这样叫我,是要做什么?”
徐行故作羞涩地一笑,乖巧可怜道:“我就是想和你分享我今天工作上的进步,高兴么,想让哥陪我庆祝庆祝,但是要是鹤哥你累了就算了,我很舍不得哥哥你工作那么辛苦还要迁就我的,你好好休息吧。我没关系的,我去洗个澡冲冲凉水就好了,现在天气不算凉,不会生病的,你放心。”
“……算我服了你。”余鹤好笑又无奈地低低叹了口气,坐起身去将房间里的灯关了,只留下床头的两盏。
暖黄的灯光打在他深邃立体的五官上,他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固定住,确保画面可以将自己框入镜头内,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按在睡衣扣上,不慌不忙地用指尖轻轻拨开,欲解未解地微撩开一点,随后滑入被绒遮掩住的地方。
遥遥几千里的两个房间里,却好似在这一刻连通在了一起,彼此再熟悉不过的低吟轻喘或压抑或轻放地透过镜头和听筒交织漫散在彼此身旁,直到结束时契合地到达终点的轻哼重叠在一处,微蹙的眉宇缓缓舒展开,眼尾的湿润很快被氤氲着旖旎气息的空气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