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徐行还记得余鹤第二天是要一大早就赶下一场路演的,克制住了自己,没亲太久,在余鹤捏着他后脖子拉开他之前退出来了,埋头在余鹤颈间,微喘的语气里有些闷闷不乐:“我就说我真不该过来在你跟前待这么久的……”
余鹤感觉到他隔着布料抵在自己腿间的硬度,抬手摸了摸徐行的头发,好脾气地低声问他:“那怎么办?我帮你吧。”
“不要,我还是可以悬崖勒马一会儿的。”徐行摇了摇头,闭着眼嗅到余鹤身上混着沐浴露和水汽的味道,“哥,我能不能多抱你一会儿啊。”
余鹤也不勉强,轻轻“嗯”了一声,放松身体动了动让徐行抱得更顺手些,手掌贴在徐行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安抚地顺着。
徐行缓了十来分钟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起身,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十点了,哥你快睡,我给你唱晚安曲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好。”余鹤顺着他,起身将房间里的灯切换成了弱光模式,躺回床上,看徐行忙前忙后给余鹤拉上窗帘、理好两人刚才的腻歪弄乱的床单被子。
明明徐行都没说什么话,但他只是在房间里,就让余鹤感到安心,这几天奔波的劳碌疲累也都缓解了许多,不知不觉地阖上眼陷入半梦半醒之际的混沌中。
徐行放轻动作给余鹤简单收拾了下房间后一回身就发现余鹤睡着了,于是晚安曲也没唱,但他也没急着离开,伏下身趴在床边看余鹤,听余鹤的呼吸逐渐轻缓到均匀清浅,确定他进入熟睡状态了才略微撑起身在余鹤鼻尖上轻轻吻了下。
他直起身来时没来由地想到童话里用吻唤醒公主的王子——但他的男朋友不像公主,更像集威严与柔情于一身的帝王,不过没关系,那他可以成为帝王光辉后的骑士。
徐行离开的时候接近十点半,他刚走出余鹤下榻的酒店没多远就感觉到似乎有人跟着自己。
他不动声色在路灯最亮的地方放慢了步速,摸出手机切成前置摄像头佯作自拍,从屏幕里往后看了看,但只能看到空旷的大街上偶尔一两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只有一个身形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转身往与自己相反的方向跑远的行迹可疑,但徐行没来得及多看几眼他便走远了。
徐行迟疑地将手机放低退出拍照模式,压着心里的不适快步回了宾馆,他纠结再三还是将这件事暂且抛在脑后,没和别人说。
第二天一早余鹤七点多到机场时还给徐行发了消息,让他回c市了说一声,徐行一看到余鹤的消息就顾不上别的了,喜滋滋地捧着手机给余鹤发语音条。
徐竹暑假想跟着徐行一起在c市,一方面是因为他填报的第一志愿的学校就在c市,另一方面是他也是和社团的朋友约好去c市暑假的几个展子,顺便玩一圈,闲时还能跟着他哥见见世面,于是徐行回c市的时候他也就跟着一起了。至于徐父徐母那边,关系虽然说不上多缓和,但起码也没恶化,只能暂时先这样。
飞机上,徐竹百无聊赖,打不了游戏聊不了天,他太久没碰到手机,起飞前也忘了缓存几部番在路上看,只好蹭在徐行旁边和他一起看提前存下来的余鹤路演时候的视频录像。
画质不算高清,偶尔还会有那么几个人起起坐坐挡住镜头,但也不难从台上近十个剧组团队成员里第一眼就认出余鹤。
“哇塞,嫂子这身材比例绝了。”徐竹很聪明,也很懂他哥现在的爽点,一语中的地往他哥爽点上蹦跶,“他好帅啊,我上一次见他本来还觉得他好像很难靠近的,他说话听起来也好有文化的样子。”
“实在不会就别强行夸了,”徐行大方地侧了侧屏幕给徐竹看,“我男朋友我还不知道吗?要看就安静,你不想看就睡觉。”
徐竹还记挂着编排徐行替他帮社团出个角色,因而上道地闭嘴噤声,兄弟俩一人戴着一只耳机,看视频里的余鹤侃侃而谈。
“余老师,我们想问一个题外话可以吗?”轮到记者提问环节,不知是哪家媒体的话筒直怼到了余鹤面前,余鹤低眉看了一眼,脸上笑容不变,颔首示意他可以问。
“我们都注意到,您左手手腕上戴着一条红绳,前几场路演我们也都看到过它,可以问问它的由来吗?是对您很重要的东西吗?”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与路演无关的问题,余鹤旁边的导演皱了皱眉,其他几个演员也都不约而同转头看向余鹤,眼神里或多或少都带上些好奇。
屏幕前的徐竹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不知不觉将唇线紧抿成直线的徐行。
余鹤安静了几秒,似乎是在斟酌思考,但很快便从容地轻轻弯了弯唇角,接过话筒滴水不漏地平静笑道:“说起来,它和我们的电影无关,是我很重要的朋友送给我的礼物——当然,既然提到了,那么它也寄托着我对咱们的电影上映取得圆满成功的祝愿,谢谢,下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