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余鹤好笑地叹了口气,“这就是我,就是那部电影让我拿下第一个最佳男主奖杯。”
徐行哑然几秒钟,震撼道:“这……没想到啊。”
余鹤自己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也许一切冥冥之中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吧。
“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哥,”难怪自己当初给余鹤语音陪聊时就觉得有点耳熟,徐行震惊之后禁不住得意洋洋起来,兴高采烈地手脚并用抱住余鹤,“咱俩就是天生一对,嘿嘿!”
余鹤摸了摸他脑袋,附和他:“你说得对。好了,赶紧睡。”
“不。”徐行哼哼唧唧地半压在余鹤身上,语气拈酸道,“我都交代得这么清楚了,哥你都没和我说过国民女神的故事,哥,你的真白月光不会是她吧~?”
“你要听什么?”余鹤好气又好笑,抬手揪着他的脸轻轻扯了扯,“没有白月光,白月光是你,现在的月光也是你,满意吗?”
“之前我问筱筱姐的时候,她说你俩当年还是圈内公认的‘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徐行的语气显得斤斤计较起来,余鹤也不介意,思索了几秒钟后才轻叹一口气,娓娓道来。
“那是我和她出道拍的第一部 电影,因戏生情的故事你应该也听说过不少吧,我们当年就是那样,还都只有二十岁出头,都以为现实和电影情节一样理想美好,其实不是。”
“她是一位很有灵气的女演员,和许多文艺女孩一样,崇尚罗曼蒂克、充满仪式感的恋爱,能配得上她一腔浓厚爱意的也必须是同样的热烈情感。但是那时候的我,你可能想象不到,年纪没你现在长,性子倒是傲得多,一朝成名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拍更多的作品,想要在电影界里写下我的名字。”
“司媛后来提出分手时说,演艺事业在我眼里比爱人重要,和她是截然相驳的态度。在她彻底失望之前,我们其实没吵过几次架,她当时说我冷血,我没法理解,我觉得我已经竭尽所能爱护她了,但是她是对的,我的重心并不在谈恋爱这件事上。”
追溯曾经,余鹤也觉得当初的自己骄傲稚嫩得有些可笑,但也正是这些经历,才塑造了如今沉淀得成熟稳重、会下意识体贴周围人感受的余鹤。
他是富足家庭的少爷,是镜头的宠儿、演艺界的天之骄子,但也是个应当知冷知热、明晓人世情愫的平凡人。
徐行听完,安静了几秒钟,抱着余鹤的手紧了紧,有点忐忑地问余鹤:“哥,那我现在这么黏你,你会不会觉得我烦啊?”
“当然不会。”余鹤轻舒一口气,摸了摸他的脸,笑着同他说话时还有闲心调侃他,“不过要是放在十年前,你的确连接近我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嘿嘿。”徐行高兴地侧首亲了亲他手指,厚脸皮道,“十年前我还在为到底是谁偷了邻居家的狗饼干吃跟我弟打架——我那么可爱,你要是那时候看到我,说不定还会给我糖呢。”
“有道理。”余鹤笑起来,“然后顺便叫人打电话给你爸妈把你拎回去收拾一顿。”
“你好狠的心啊哥,”徐行咂了咂舌,“万一呢。”
“万一啊,就把你要到我身边来养着好了,”余鹤佯作正色,“雇你做小园丁,天天在我的庭院里给我的花园浇水修剪枝叶。”
两个人说说笑笑,两颗跳跃的心却在夜的温柔笼罩下贴近在一起,相拥而眠。
第61章 61
五月份答辩,徐行除了每天去临安听棚试音配群杂实习,还得抽时间把论文完善了,一直到五月答辩之后才稍微闲下来些,但又得时不时抽空给他弟打个电话——徐竹马上高考了,徐行还是很关心他的。
好在余鹤这两个月都是比较清闲的状态,两个人除了每晚煲一顿电话粥,每周放假休息那一天的前一个晚上,余鹤会去临安接徐行回千里旗风住,也只有这时候两个人能轻轻松松抛开外界顾虑浓情蜜意地相处一天。
“哥,”徐行在余鹤边上坐下挨着他看电视时往楼梯上看了一眼,忍不住问他,“你最近在装修房间吗?我感觉这两个月都一直有人白天提着东西进进出出的。”
“嗯,的确在重新装修。原来规划的时候有个房间没什么用,当时装成了小一点的客房,现在改成别的。”余鹤虽然不瞒着他,但也卖了个关子,微笑道,“等你之后就知道了。”
“这样。”徐行虽然好奇,但不该多问的他从不开口,了然地点点头就转移了注意力,把苹果削皮切成片喂余鹤吃。
余鹤低眉瞥到喂至自己唇边的苹果,也不扭捏,张嘴轻轻衔住。徐行没松手,笑嘻嘻地凑过来,在收回手的同时咬住另外半片,跟余鹤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