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无力,彷徨,以及……死亡的威胁。

今年他才刚刚二十五岁,可是他的白头发已经堪比五十岁了,并且早早的就有了脱发的现象。

“我能不能活着过完三十岁呢?”上杉宪政不由得悲哀的想到。

“恭迎主公!”家臣们的恭迎声打破了他越来越悲哀的联想,可是当他坐在主位上,看向下面的时候,不禁又是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下面的人,似乎比上次又少了几个。哦,对了。那个一直和北条氏康有联系的莫相与左投降了。”上杉宪政想起了前两天的报告,不禁摇摇头。二十五岁的他似乎是看透了忠诚到底是什么东西一般,对反叛已经没有感觉了。

事实是,他对反叛已经麻木了,自从四年前的失利之后,这种反叛就接连不断。一开始他还知道生气,他还知道咆哮。可是到了后来他都熟练了。不外乎没收几乎没有的财产,审问和反叛者有关的人,诛杀亲族,清一色一条龙比他每天晚上摸上床还要熟练。

“与左言把郎……恩,我想起来那个年轻人了。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死在了北条氏繁那厮的手上。”看一看另一个空座,上杉宪政想起了那个上次北条氏来袭时战死的那个年轻人,本来还想好好提拔一下他的,没想到乱世无常,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就这样死了。

这让他想起了难波田弹。那个在河越夜战里死战不休,最后身死的上杉家第一勇将。

“主公!”

看上杉宪政有些愣神,手下的长野业正看老板精神头不对劲,知道对方又犯病了。为了不在众多家臣面前丢面子,他只能提醒道。

“主公,向长尾家的求援使者大胡武藏守秀继回来了。”

“哦?”听到这个消息后,上杉宪政才又恢复了精神。问道:“他在哪儿?”

“臣在。”

从家臣团中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低着头向上杉宪政回答道。

一看对方的申请上杉宪政就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根本就没戏唱。否则对方还不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但他还是怀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问了问,希望对方只是幽默细胞癌变扩散,想要逗逗大家,给众人一个惊喜而已。

“那个小女孩……不对,景虎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