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盱离开,周时轲肩膀松垮下来,毫无形象地躺在了沙发上,“太早了。”
他睡眠很浅,房间外只要有人说话他就会立马醒来,就算门是关着的,赵盱在敲门的时候,随即傅斯冕从自己身边起身,全过程他都是醒着的。
傅斯冕低头浏览着文件,一边听着周时轲说话,“还要睡一会儿吗?”
“嗯。”周时轲抱着抱枕,趴在沙发上,宽大的裤腿从小腿滑到膝盖上,白皙的小腿肚上都有看起来像是蚊子咬的红色斑块。
露出来的腰际上也有。
他昨晚几乎被亲遍了全身。
太早了,外面的天还是深深的铅灰色,地面和建筑物上铺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周时轲很快睡着了。
傅斯冕处理完文件还有一个视频会议,他将音量调小,又从客房里去了一条毯子给周时轲搭上。
周时轲的衣袖滑了上去,露出手腕的那一圈纹身。
黑色的几支弯曲荆棘绕着皓白的腕部,汲取着主人的养分,张狂又邪恶似乎都变成了实质。
傅斯冕心脏像是被人用手重重地掐了一下。
他是世界上最对不起阿轲的人。
即使现在怎样补偿,可造成的伤害无法回过头令他消退。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周时轲是被手机来电吵醒了,傅斯冕本来准备进卧室帮他拿手机,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周时轲就摔下沙发,飞速爬起来冲向卧室拿了手机出来,又以原来的姿势窝在沙发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