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盱最后一次联系上傅斯冕是七月,江城的七月是火炉,热得令人抓心挠肝,周时轲的公益片拍摄结束了,他想告诉傅总一声。
傅斯冕的确是在国外,他怕自己忍不住去找周时轲,他觉得他快疯了,傅斯雅收走了他的手机以及一切可以与外界联系了解外界的东西。
傅斯雅是傅家的人,独断和冷血是傅家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傅斯雅可以接受傅斯冕为周时轲做任何事情,那是他欠周时轲的,但唯独赌命不行。
那是底线。
从傅斯雅知道傅斯冕在练车开始,她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她彻底敲碎了傅斯冕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傅斯冕?”
傅斯雅尊重他的选择,
傅斯冕知道自己不是了,他是商人,商人一身的铜臭味,从他算计周时轲那一刻开始起,他就不是周时轲最开始喜欢的人了。
他会一直陪伴在周时轲身边,只不过是以其他的形式。
周时轲会记住他,他还是周时轲曾经最喜欢的那个样子。
身后护士拿着口服药过来,“傅先生,您该吃药了。”
阴雨绵绵的y国,氤氲了一层白色水雾的草坪的长椅上坐着一个面容消瘦,肤白如冰霜的青年,从耳后的凸起的那块骨头到下颌,却是有一道虽然位置不明显但却很深的疤痕。
伤口已经拆了线,是半个月前在赛车的时候,他的车冲下了下坡,凸出的岩壁扎穿了车窗,玻璃迸溅,划破下颌,扯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他无法得知任何有关周时轲的消息,但他知道,赵盱会执行一切他留下的命令,那些都是傅斯雅不知道的。
傅斯雅以为,他和周时轲真的结束了,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