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傅斯冕回过神来,眼睫上还沾着水珠,像冰上凝结的霜花。

他没有一点心虚和底气不足,他看着周时轲,说道:“黎禾子空降不是我的意思,是黎默言安排的,我跟黎禾子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认为没有必要告诉你。”

这大概是傅斯冕出差回来以后和自己说过的最多的话了。

语气正式,神态疏离,像是在洽谈一场生意,而傅斯冕胜券在握。

周时轲想了想,低下头,“哦。”

傅斯冕:“……”

周时轲一副“不听不听你说什么我都不听”的拒绝交流的表情让傅斯冕有点恼火,怎么两个月不见,就这么不听话了?

“他欺负你了?”傅斯冕想到昨天周时轲跟自己说过他不喜欢黎禾子。

周时轲在公司一向讨喜欢,人缘不错,他说不喜欢的人,少见。

“你给他买车了?”周时轲没有回答傅斯冕,反而问出了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压在心里的问题。

傅斯冕给家里人买东西是他的自由,他管不着。

可是如果是黎禾子,他算哪门子的亲戚?

傅斯冕眼里露出些微讶异:“他说的?”

周时轲点点头,傅斯冕要一直这么冷淡他也就憋着了,可对方既然问了,当时忍下去的那股委屈劲儿立马就涌了上来。

看着周时轲低落的样子,傅斯冕顿了顿,低声道:“不是我买的,是黎默言托我帮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