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仙,你这次到武汉,对这个人有什么评价?”黄兴忽然问道。
孙中山沉吟道:“大节不亏。就是做事的手段有些不光彩。”
黄兴又问自己的妻子道:“你怎么看他?”
黄兴这一问,徐宗汉首先想到的是在西征时,李想顶着风雪守在柴门外等待战场的新生命出生,当看到新生命平安出生的时候,脸色露出的纯真笑容。
“能有那样的纯真笑容,总不会是个坏人。”徐宗汉女士道。
……
汉口,嘉宾楼。
湖北籍民社派参议员刘成禺、郑万瞻从北京回到湖北,张振武在此设宴款待。
“真糟糕哪!”张振武在席间满腹牢骚道:“老弟,现在我们这些老同志,都快要回家抱孩子,孵豆芽去啦!”
“不是说刚刚改组,大家很兴奋么?”刘成禺故意反问道:“你这种看法又是怎么回事?”
“老弟有所不知,”张振武长叹一声,喝一口蒸酒道:“现在,你大概看见了吧?我们改组以后,明显地分出了左右两派。他妈的修正派把孙大炮那个三民主义政策改的面目全非。我们却主张反修正派的那一套歪理邪说,我甚至公开反对,所说李疯子很不高兴。”
张振武再干一杯挟筷菜,抹抹嘴,继续道:“我们对外当然不承认什么修正派改良派,同盟会就是同盟会,是不是?万一这种说法叫顺了嘴,这里可是李疯子的地盘,他做主!有句话怎么说?是‘李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要是再扩大廉政反腐运动,那我们改良派的人在湖北不是永世不得出头了么?所以孙武、蒋翊武都夹着尾巴做人。唉!”
张振武把桌一拍:“伙计,再来半斤烝酒!”
郑万瞻道:“我这次南下,大总统跟我说,张振武英才也,外蒙之独立,边陲警报,如张君肯为蒙古屯垦使,我心安逸。”
“蒙古屯垦使?”张振武又喝了一杯:“去边陲,也是建功立业的去处!”
“是啊,”刘成禺心中有数,嘴上却劝道:“大总统殷殷相请,望张君进京,商议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