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里贫!”李想一脚踹了过去。
虽然北洋军不大可能深入到这一带,但为了慎重起见,李想还是下了严厉的命令。原想拂晓攻击,现在不行了,既要排除山头的敌军,又要消灭官道上的辎重部队,这就要求两处的攻击同时发起,但是,大白天很难做到这点。
“等晚上吧,磨刀不误砍柴工,让部队养精蓄锐。”李大帅想罢,心中不再着急。
整整大半天,他都在观察敌情。
他发现,北洋军的守备队并不很多,像撒豆子似的,隔二三个山头放一个小队,而且没有构筑像样的工事,完全是应付小股游击队袭扰的架势。
李想和曾高、周吾、宋缺商量好作战方案,返身下山睡觉去了。
太阳渐渐西沉,部队官兵们吃饱了干粮,个营、连军官围拢在李大帅身边,借着夕阳的余辉,李大帅用石块和树枝摆出模拟地形。
李想目光犀利:“你们俩个各率一个连,攻击官道西侧南边和北边的这两个山头,然后用火力封锁官道两端,阻止北洋敌军辎重部队逃脱;你们两个连借助地形和树丛,隐蔽地越过无人的小山,尽量接近官道,战斗一打响,不顾一切横穿官道上的敌军车队,迅速占领官道对面的这几个山头,掩护官道上的作战,我的迫击炮相机支援你们;剩下的两个连尾随穿越官道的部队,猛打敌军的骡马车队;我带两个排的步兵及迫击炮,重机枪分队,潜入官道西侧无人小山上,用火力支援你们。
还有什么问题?”
营连长们听至此,觉得周身热血奔涌,兴奋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在这隐蔽行藏的时刻,不得喧哗,只能用沉默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双目全是燃烧的火焰。任务非常清楚,对地形的了解也不比大帅差。
李想的目光更添犀利:“记住,何时开始攻击,何时撤出战斗,都看我的信号,第一发信号弹攻击,第二发信号弹撤离,官道对面的先撤,集结地点还在这里。”
李想一挥手,各部队分头开始行动。
一个钟头过去了,两个钟头过去了,李想带的部队已经到达了位置,草丛上的露水打湿了军衣,寒冷和紧张使他发出阵阵颤抖。官道上已经驶过了两批骡马车队,李想好几次都按捺不住,想要发出信号,但又想其他部队也许还没有做好接敌准备,尤其是南北两个山头上有敌人,接近动作更需慎之又慎,李想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再等一会儿,攻击必须同时发起,否则一个环节跟不上,全部计划就会打折扣”。
又是三十分钟过去,官道北面一长串火把如一条龙也似的舞动,蜿蜒而来,骡马车队大约有百辆左右。
就是它了!这是今天碰到最大的一条鱼。李想微微发抖的手举起了信号枪,周围的迫击炮手、重机枪手全都准备射击。北洋敌军车队在夜色和不良道路上跑得不快,好一会才到达眼前。半度而击!待车队刚刚过去一半,一发信号弹“啪”的一声腾向半空,四下里顿时响起炒豆般的枪声、炮声。最令人担心的南北两个山头上,手榴弹爆炸的闪光密密麻麻,这说明,那里的部队是在近距离发起攻击的。不一会,官道对面的山头上也展开了激烈战斗,穿切官道也成功了。
李想长长出一口气,把注意力转向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