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双方只要发生激烈的拼刺刀,即便在战场不吃亏,往往退却的都是这些东北老爷兵。
肖瓒绪屏住呼吸,身体往侧边一闪,躲过对方砍来的大刀,然后趁着对方使力过猛重心不稳的空档,弯下腰向对方下部砍去。
显而易见已经慌了神,看到肖瓒绪大刀砍来的时候,这个东北老兵竟然手足失措,出现一时慌乱的表情。肖瓒绪见状大喜,连连举起大刀向对方砍去。
在远处的大营里面,张宗昌面色铁青,正没完没了的训斥前线总指挥褚玉璞,也难怪以讲究义气闻名的张宗昌坐卧不住,刘湘统帅的3个军又4个师的大军正源源不断的杀来,并且就在刚才已经击溃负责殿后的奉军一个团,现在全军正摆开架势与奉军残部进行鏖战。
对前线形势,前敌总指挥褚玉璞也显得无能为力,经过一日苦战,奉军虽然给负责阻止的第四旅以巨大杀伤,但是也仅仅占领十余个小山头。
正如参谋长刚才所言,按照目前这种作战进度,一路败退的奉军残部就是用一周的时间也难以攻破第四旅在丰台所设立的阻击阵地。
想明白了这一点,褚玉璞连连摇头道:舵把子,不是兄弟我不努力啊,只是这几个月下来,弟兄们一路吃败仗,只是从沧州开始,我军就没有固守住任何城池,而国民革命军各部则每日穿插包围,如此大仗,全线陷入被动,各部士气已经低落到谷底,如此怎么能战胜兵强马壮的国民革命军各部。
张宗昌抽了抽脸上的横肉,不甘道:老兄,我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不甘心啊,我们最先有十万大军,再加上姜登选、韩春麟的第4军团,可足足15,16万啊,这样多人马被国民革命军打败,真是窝囊啊。
褚玉璞摇头道:舵把子,不甘心还有什么办法?谁想得到郭鬼子竟然反戈一击,不但阻隔我等与老帅的联系,而且使我部陷入四面受敌之中。
现在看来逃到北京已经毫无希望,舵把子,如今之计就是令那些所有部队继续进攻,而在天黑的时候,舵把子带上你那号称国际纵队的嫂夫人队伍逃出去。在这兵荒马乱之中,你们或者跑到天津租界,或者逃到北京的东交民巷,如此才有生路啊。
举起望远镜再次向丰台阵地扫视了一遍,特别是看到在国民革命军敢杀敢拼的作风下,经过半个小时激战,奉军士兵再次如潮水般的退下来后,张宗昌知道凭借如此士气低迷的奉军士兵是不可能突破过国民革命军防线的。
想到这里,张宗昌将头扭到一边,看见指挥部外叽叽喳喳超过10余人的老婆大军,想到往日的风流快乐,在内心中,张宗昌暗自下定撤退的决心。
为了迷惑国民革命军各部,奉军进攻还在继续,但是,当天晚上的时候,情况突变,在抛下大部队后,张宗昌带着一支精干的部队逃窜后,整个丰台地区陷入一片慌乱之中,奉军各部各自为战,不是抗击国民革命军就是向冀东平原各地逃窜。
再经过一日血战,中路国民革命军实现大会师,刘湘除了留下2个师追缴四处逃窜的奉军各部外,就是率领主力向北京扑来,已与北上的李宗仁集团共同围歼据守北京的李景林部。
而另一方面,在得知张宗昌、姜登选部被全歼后,保守北京的李景林坐卧不住,在第2天晚上也带上亲信逃出北京城。
12月6号,国民革命军顺势占领北京,杨兴一面令刘湘兼任京津卫戍司令,以稳定北京、天津局势,一面下令国民革命军各部全线向热河、向山海关、向东北一线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