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相貌上看,是个不好惹的。
“这位先生,您找我们东家,可有何事?”倪先生站出来,先开口道。这个汉子看上去很凶悍,倪先生怕他冲撞了陈璟,故而挡在前头。
毕竟倪先生是老者,世人多少会敬重老者几分,不敢在老者面前犯浑。
“我听人说,陈央及陈东家的医术最好,没有他治不好的病。我家里的小子生病,吃药总是不好,请陈东家去治病。”汉子依旧粗声粗气,问倪先生,“您是陈东家?”
他有点狐疑打量倪先生。
大概他也听说过陈东家是个年轻人。
“我是陈央及。”陈璟上前几步,站到了倪先生前头,道,“先生哪里人,家里官人生了什么病?”
汉子这才露出释然的表情。
果然,他也觉得陈璟更像是人们口中的陈神医。
“我是江北的。”汉子回答陈璟,“小子患了伤寒,总是不好,已经好几个月。我听人说望县的陈央及陈东家,最擅长治顽疾,我就来了……”
“既然是请人看病,就好好说话。”清筠听明白了,不客气开口道,“进门就叫嚷,跟寻仇一样,哪有半分礼数?”
汉子被清筠教训得有点尴尬。
他粗壮的手掌摸了摸头,不知怎么回答,半晌才结巴道:“我……我是粗人……”他从小就是这么说话的,每次急迫的时候更像是吼人。
朱萱儿被他吓得惊魂未定,仍躲在清筠身后。
清筠见陈璟没事,也就放心,领着朱萱儿上楼去了。
陈璟和倪先生请了这汉子坐下,又问他叫什么名字,让他仔细把自己孩子的病情,都告诉陈璟。
这汉子姓郭,叫郭一力,是江北县人士,家里是开镖局的。他在家里排行第三,今年才二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