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他启程回家。到了望县,已经亥初。家里的管事告诉他,昨日孟官人把几个小混混投入了牢房。
县衙的大牢里,每天都要关些街头闹事斗殴的小混子。
金子初也不上心。
喝多了酒,又是车马劳顿,他身子疲惫,在小妾温柔乡里缠绵半晌,就沉沉睡着了,一觉睡到了辰正。
然后小妾推醒他,说外头的鲍捕头来了。
“……邢家的管事,押了个郎中来,说那郎中要害死他们家三官人,让关到牢里,叫他吃点苦头。”鲍捕头兴奋道。
有点家底又无权势的人,关入牢里,不耗光他们的家财,是不会放出的。
徐逸有间药铺。这中间有油水,鲍捕头心花怒放。
“什么郎中啊?”金子初问。
“徐逸,那个徐氏药铺的东家。”鲍捕头答。
金子初微愣。
徐逸曾经给金子初请过脉。脉息好,医品也好,金县令对徐逸印象不错的。徐逸自己开药铺,逢年过节也会给金县令下礼。
金子初有点不忍心。
“……先关起来吧。”金县令亦不知到底何事,暂时没什么想法,让把人先押入大牢,回头再看看。
若不是罪大恶极,金子初不打算太为难需徐逸。
鲍捕头吩咐捕快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