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当即变了脸,怒目而视。可是老太爷和大伯在场,他也不好贸然发作,就冷哼了声。
“……我大嫂,根本不曾卖祭田!”陈璟不顾二伯脸色难看,继续道,“您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诬陷我嫂子,我们也不计较。您闹到伯祖父面前,惹得伯祖父不悦,这是为子不孝;您不分青红皂白,就出言挑拨、陷害,这是为长不尊!”
他这话,说得肃然威严,颇有几分长者教训晚辈的气势。
大伯、陈二包括老太爷都微愣,不约而同看着陈璟。
二伯父子则都变了脸,两人气得呼吸不稳。
“好,好,好!”二伯气急反笑,“央及啊,你学得伶牙俐齿,你嫂子教得好!说这些也无用,等你嫂子来,让她把祭田的田契拿出来,咱们当面对证!”
告诉陈二老爷这个消息的,是二老爷认识的一个可靠掮客。
李氏的田产,就是他经手的。
后来,他把田产转给了另一位掮客,因为那位掮客找到了大主顾。
那位大主顾,一口气买了两千亩良田。
至于那位大主顾是谁,交易的掮客很保密,说不能讲,对方很有来头,不愿意透露名姓。
七弯巷既然到了卖田的地步,自然没钱再买回去,更没钱一口气买二千亩那么多。这件事,发现在陈璟治好贺振之前。
那时候,七弯巷还没有拿到贺家的诊金谢礼。
李氏就不是什么有来头的大主顾了!
陈二老爷确认了好几遍,直到消息确实,才敢告到老太爷跟前。
“央及,不许无礼。”陈二也道。
他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噙了笑意。